“他精神有问题!”周一诚跑到电梯旁,快的按着电梯键愤怒出声:“你他妈疯了吗?让他上电梯!!!”
保安的瞌睡醒了,反应过来说:“他有精神病?你怎么能带精神病来?”
“这是医院!我带有问题?”
仿佛等了很久,门终于打开,周一诚站了上去,按下九层,刚才就停在九楼,很有可能是童执随便按上去的。
保安见状不妙跟着走上去,拿起传呼机开始摇人,“楼底有个精神病人跑上去了,家属没管住,从地下停车场上了九楼。”
“长什么样?脸刷白,洋鬼子,至少一米九,妈的,跑起来像熊一样。”保安瞅了一眼周一诚又改了口气:“总之,看见了立马拦住,家属说病人有精神病,很危险。”
电梯打开,九楼几乎都是诊室,一片漆黑。
周一诚跑出电梯,保安拿着电筒跟在周一诚身后问:“那人叫什么名字啊,喊他试试?”
“没用的,他有听障。听不见。”周一诚无头苍蝇似的四处搜寻,“而且你越叫,他越害怕。”
“怎么着?是聋子又是精神病?还是个洋鬼子。”保安跟在后面呼哧带喘地说:“这年纪轻轻的身世这么坎坷啊?”
“你去找另一边。”周一诚懒得跟他解释简单分工后快的搜寻,打开所有能打开的房门,楼梯,卫生间,桌子椅子下面翻了又翻,搜寻一番后,仍旧没有找到。
不一会保安也搜完了,走过来摊摊手。
周一诚靠在墙上,保安纳闷地挠头:“奇怪,明明看见电梯停在九层,怎么眨眼人就找不到。”
“是不是没找全?我去你那边再找一次。”周一诚说着起身。
保安连忙拉住他,“我找全了,就那么大的地儿能去哪?我们还是往下找”
这时,保安腰里的传呼机响了,滋啦啦的电流声夹杂着人声从里面传出,“老刘老刘,人找到了,人找到了。”
周一诚瞳孔微缩,抢过传呼机,“人在哪儿?”
“层。”
保安惊讶地摸摸下巴:“层是特级病房啊,怎么一下子跑那么远。”
周一诚已经往电梯方向跑了。
保安只好吭哧吭哧的跟上。
电梯上行,红色的数字不断攀升,周一诚身体靠墙,短短十几分钟好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连公司出了问题的时候也没这样惊慌失措,但童执不见的那十分钟,他的大脑几乎不能正常思考,只剩下找人这一个本能。
电梯短屏数字停留在十三层,门打开,里面跟九层完全不一样,亮如白昼,医生和护士来来往往,一点也看不出是黑天的样子。
周一诚走出电梯,身后的保安被拦在后面遣送下去。
“您是周一诚先生吗?”导诊台的护士见他过来迎上去说:“这边走。”
“你知道我?”周一诚直接问:“童执在哪儿?”
“我带您去。”护士说完带着他往里走,兜兜转转把他带到一间闭合的房门前,就离开了。
推开门,房里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回头,周一诚越过他们的目光看向病床,看见安静躺在床上的童执骤然松了口气。
浑身紧绷感忽然松弛了下来。
其中一个医生见他过来,抬起手狠狠地抽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