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别哭,你先别哭,我们好好说。”周一诚有点不知所措,童执的眼泪跟断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我想去找爷爷。”童执很清楚的咬住每个字,但是吐出的每个字都在颤抖:“带我去,求求你。”
“好好好。”周一诚被那不断下落的泪水弄了满脸,下意识的拍拍他安抚:“你先起来,我们起来说话。”
童执听话的起身,用袖子擦擦脸,努力证明自己情绪可控,说:“我们走吧,你有车,可以带我。我知道是哪个医院。”
所以现在是童伟明住院了,童执想去探望,但是文森特不答应,所以童执才来找他。
周一诚简单理解了信息,但是怎么敢带他乱走,现在只想把他安全的送回农场,想着默默地起身,童执乖巧的跟在后面,由于情绪激动在不停地深呼吸。
周一诚说:“你一直在这待着?怎么知道我会过来?”
“我每天都会过来。”
“哦,今天算是碰巧了,知道今天村里有晚会吗?”周一诚尽量想转移童执的注意力,另一方面想办法先把他带回农场,童执这个人连看自己都紧张,别说去医院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外一这个少爷出了什么问题,他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知道。但是我想快点适应有人在的场所,我想去看爷爷。”
“你做的好文森特自然会带你去的。”周一诚说:“我跟你爷爷打个电话,确保他没事咱们回家好不好?”
“没用,打不通。”童执跟在后面:“打通了也是医生接电话,他们只会骗我。”
周一诚之前留着童伟明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童执立马跟上来,气息还有点不稳,周一诚捏捏他的肩膀安抚:“没事的。”
铃声响了一会,那边接通了。
“是童先生吗?我是周一诚。”周一诚礼貌的打招呼:“这么晚打扰十分抱歉。”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会,紧接着一个年轻的男声传出:“童先生现在不方便接,您有什么事请说,我稍后转告。”
童执拉紧了周一诚大衣,周一诚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没什么事儿,就是少爷他现在在我这,他说要去看童先生。”
那边顿了顿,语气十分严肃:“你们现在在哪儿?”
“我在”
啪嚓---
没等周一诚说完,童执冲过来抢过电话:“你们还在骗我,没关系,文森特不带我去,我自己去!”
说完挂断电话拿在自己的手里,周一诚眨眨眼,眼看着手机被童执揣进兜里,童执擦擦眼泪说:“你带我去医院,我跟你签二十年的合同,还会赞助你一条生产线。”
“合同什么的暂且放在一边,为什么非要去,你应该听医生呆在家里。”周一诚温声劝导:“童先生可能只是在休息或者在治疗不让你担心,没有故意不接你电话。”
“你不懂,你不懂的。”童执忽然哽咽:“我只需要你带我去看看爷爷,要是爷爷不在了,我还想见他最后一面。”
“不会不在的,你想的太悲观了,少爷。”周一诚下意识的给他擦擦眼泪,童执一点也没有抗拒,抓紧了他的手,力道大的好像要弄碎一般,连周一诚都感到疼痛。
童执抽泣着:“我可以跪下来求你。”
说完两膝盖一弯,身体马上要垂下来,周一诚眼疾手快的拖住下坠的身体:“别这样,别这样,我带你去。但是你要保证不要失去控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