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我便整日待在府里修读医书。
三日后,牧府接到朝堂一纸诏书。
奉命领兵,前往边塞。
这个消息,还是由牧老爷子转告我的。
我细致的为他们上下打点。
牧尘的随身衣物,我更是收拾得一丝不苟,
临行之时,牧尘看向整备好的行李,微微一愣。
他的视线落到我肥胖的面庞上。
最终,眼底闪过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嫌恶。
我目送他们远行。
手心里,还攥着为牧尘求来的平安符。
【云梦,替我去把这个收起来吧。】
我叹了口气。
【用不上了。】
自他们离开后,将军府里除了下人,便是只有我居住了。
整日也算是清净。
后来过了四五个月,有人匆匆赶到府上,半夜扣响将军府的府门,
我披着外衣忙去开门。
来人是昔日牧尘的好友。
【牧老将军殒命沙场,此事圣上派我来知会一声,还请夫人节哀,。】
他斟酌着语句,缓缓说道。
我心头一震:
【那,我夫君呢?我夫君何在?】
【牧将军仍在疆场,请夫人放心,战事平定后便会回京。】
我揪紧了身上的外衣,在云梦的搀扶下进了屋。
几夜无眠。
牧老将军的棺椁,不日便运送回来。
我强打精神,维持着牧家的体面,操持葬礼。
葬礼上的来客对我议论纷纷。
【唉,幸亏牧家还有这么个儿媳为他操办后事。】
【可不是嘛,这姑娘模样体态是差了点,可办起事来真叫人放心。】
【是牧尘那小子不知福了。】
。。。牧尘。
我的心中惴惴不安。
夫妻一场,我终归不希望他出什么事。
半月后,牧尘回来了。
他是被人抬进来的。
牧尘身受重伤,胸口还余了一截箭身出来。
我又惊又慌,蹲在他身旁,正欲伸手为他把脉,
几乎是霎时,他就打掉了我的手:
【你别碰我。。。。。。】
他气息微弱,却仍嫌恶的冲我吼道。
【去请太医。】
我对云梦吩咐道。
太医匆忙赶来之后,为他把着脉。
他面露难色,而后连连摇头。
【那支箭上有西域的奇毒,若是寻不到解药,恐怕,牧将军时日无多。】
牧尘正欲强撑着起身,却因此牵动了伤,猛地咳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