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衡芜院,云浅开始悠悠地品茗,美人的纤纤玉指握着茶杯,另一只手轻轻地叩着茶几,静静思索着,几乎是脑袋一转,便忽地灵光乍现。
青玄阁要的就是墨珩的命,她的武功在墨珩之下,必定不敌墨珩,虽说墨珩现如今对她有一丝丝的喜欢了,但她也不能这样做,这件事,一旦出手就走不掉了。她的身份太过尴尬,不上不下,不左不右的,里外不是人。
最重要的一点是,墨珩的气运之子,她本就是为他而来的。
她必须得走,墨珩心机深沉,心狠手辣,要起人命来如阎王般不讲情面,她任务还没完成,要是折在这了,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但她是可以一人走掉,墨珩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日日看着她,但她不能不管师父,在那段晦暗无光的细作营的日子里,师父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她能感受的到。
她本觉得自己早就没心了,没有心,自然就没有弱点。但在这个世界不同,有一个没有所图,真心爱护她的人,这是她从不曾拥有过的。
而墨珩与师父不同,墨珩现在是喜欢她,呵护她,但男人的喜欢和新鲜感能维持多久?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些,她都不关心。
情,对一个杀手来说,是最无用的东西。
墨珩这几天流水般的赏赐送到她这院里来,绫罗绸缎,珠钗簪,大食的香料,西域的玛瑙,跟不要钱了似的往她这里送,云浅把玩着一块玉佩,心中也不禁赞叹道,墨珩这摄政王当的,虽然没什么好名声,朝臣们畏惧他,宗室忌惮他。但不得不承认,墨珩是有能力的。
国家在他的治理下,疆域比以往扩大了不少,无数小国自愿归降,每年朝贺的藩国数不胜数,四海升平,百姓昭和。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将与她无关了,除了金银等硬通货,其他的好东西便都带不走了,毕竟,哪个典当铺敢收贡品啊。
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并不影响云浅现在每天把自己倒饬的美美的,这古人的技艺和审美也是一流的,能用上现代博物馆里珍藏的宝贝们,怎么不算一种奇妙的体验呢?
今日用过晚膳后,墨珩来云浅院子里找她,云浅面上乖巧柔顺地迎接这位大爷:“殿下,你来啦。”
实则心情却有些复杂,叫出了系统。问道:“系统,我这胎未满三月,若是他想做一些运动可怎么办?”
“……这个,没事的宿主,我们系统提供保护功能。咳咳。”
“噢,”云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也就是能放心那啥的意思是吧,好的,我明白了。”
系统:……
迎着墨珩坐下,云浅一副星星眼的样子崇拜的看着墨珩,弄得墨珩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耳尖微红,说道“怎么,孤脸上是有字吗?”
“没有,云浅只是觉得王爷越好看了。”云浅抬手为墨珩斟茶,十分自然地拍马屁道。
又来了,那股感觉又来了,她的行为举止明明挑不出半分错,却让他觉得云浅有一种上位者运筹帷幄的感觉,好像眼前一切,她都不放在眼里,包括他。
心下疑惑却努力将之挥去,不管怎样,他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放手,也不会允许云浅放手。
思及此,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暴虐与激动,抱起云浅就往床上走。
云浅:我知道会来,但你这也太突然了吧。
未及她再多想什么,就已被男人扔到床上,男人动作很急,行动间像是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一般,嗯,无论是脱起云浅的衣裳,还是自己的衣裳,都很快。
这一夜的墨珩,就像一个急躁的毛头小子,只知一味的索取,真真是贪得无厌。
墨珩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云浅就在他身边,她好好的,但他就是有一股没来由的心慌感,总感觉她要走,要离开他了。于是心中越着急,焦躁难安。
狠戾的下,似乎想以此来证明云浅的存在,引得云浅泣涕涟涟,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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