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眼睛肿得像一只大熊猫,又?可爱,又?可怜兮兮的。
怪不得脸一直故意撇向另一边。
玲子咬着下唇:“何止啊,我当时?候哭得跟奔丧一样?,肝肠寸断呐,你要是嘎了,我都不想苟活了。”
陈知夏有?些感动,调侃她:“你恐怕哭的不是我吧,是担心我嘎了,以后天天半夜找你聊天吧?”
“才不是呢,胡说八道,你才不会呢。”玲子少有?的娇嗔。
玲子拨弄汤汁很细心,不停的翻搅,一边不停的吹气,就怕汤汁烫一些会疼了陈知夏一般。
“这是要给我吃的药吗?医生怎么说的。”陈知夏看着碗里黑乎乎一团的东西,有?些抗拒。
玲子:“医生说你的情?绪可能长期处在比较压抑的状态下,工作又?比较烦恼,因为吹了风或者淋了雨就触发生病,他让我多劝导你,以后情?绪不要太低沉。这个?药呢,可以调理?身体,还可以恢复精气神?,让你每天按时?喝,一天三?次。”
玲子又?找来风扇帮衬着吹凉药汁,手中的勺子一刻都没停,手累就甩甩歇几?秒,继续拌药。
热乎乎的药弄了半小时?后终于凉了。
就在陈知夏还在失神?看着她弄药,玲子已经将药递到嘴边:“给,喝下去?,不烫嘴了。”
碗里面的药汁看起来黑沉沉的,一看就知道异常的苦口。
陈知夏真的很讨厌吃药,她是真的不想吃,但是看到玲子弄了半小时?很辛苦,她毫不犹豫的一口灌了下去?。
一口汤汁灌下喉咙,那汁水苦得让人肝肠寸断。
陈知夏赶紧吐出舌头对?着风扇吹风,苦得实在受不了:“天呐,好苦呐,太苦了。”
玲子将一杯白开口递到陈知夏嘴边:“呢,喝点白开水就不苦了。”
陈知夏抓过杯子,一口灌了一碗水,才感觉到嘴里的苦涩稍稍变淡了一些。
玲子看着陈知夏猛灌水,感觉水从喉咙咕噜咕噜吞下去?的时?候特别有?趣,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俏兮兮的笑。
陈知夏白了玲子一眼,忍不住吐槽:“我敢说,药是全天下最难吃的东西。”
玲子可爱的笑笑:“但是,良药苦口呗。”
陈知夏把碗递过去?:“既然如此,你也?来点呗。”
玲子把碗推回去?:“不要。”
陈知夏没有?再玩闹,单手抓着碗,单手勉强支撑起有?些疲惫的身体,准备起床。
玲子不解:“你要干嘛?”
陈知夏云淡风轻的说:“要洗碗呗。”
碗直接被玲子一把抢走了,把陈知夏推回床上:“你是病人,我去?收拾就行。”
语音刚落,玲子一边抓着碗,一边系上了围裙,背对?着她走到病房的洗手台洗洗刷刷。
陈知夏还纳闷,怎么来医院一天,玲子连围裙都带来了。
玲子家境小康极少做家务,刷碗的动作很笨拙,背影有?一种可爱的笨笨小女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