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梦想就是攒钱买房养老。
来到这里后,她将为数不多的耐心都留给了温心,后来去了北洲,又过上了前世的社畜生活。梦想还是攒钱养老。
她就是一个小人物,前世如此,现在亦然,所求不高,安稳足矣。
唯一能让她情绪产生波澜的,好像就只有温心了。
她从前以为自己对温心忙前忙后,是为了改命;可再次相见,她渐渐察觉到自己的别样情愫。
她试过逃避,也试过否认,但仿佛并没什么效果。
所以漫长的沉默后,祝佩玉轻语呢喃:“一定要有的话,那就是你了吧。”
她格外偏好温心,即便他任性骄纵。
温心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静止。端茶的手也顿在了半空。几息光景,他才偏头看她,见她很是斯文的吃着手里的桂花糕。
他备的点心都不大,两口就没了,温心急忙将手里的花茶端给她,红唇翕动:“从前竟不知你如此油嘴滑舌。”
祝佩玉轻声笑了,漫不经心的说:“我说实话,你又这般说我。”
温心低头没说什么。
晨曦的微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洒在房中,花茶的清香与晨光交织,气氛和煦。
一小口的花茶一饮而尽,润的喉咙生香:“我今日有事,怕晚点没功夫见你就早早过来了。否则食言于你又会惹你不快。”
温心笑容微凝,不满道:“说得好像我蛮不讲理似得。”
祝佩玉有点吃惊:“讲理?你吗?”
温心:“……”
天色不早了,祝佩玉不再多留,起身时意外瞥见了一块花生酥:“还有花生酥吗?”
“有的,”温心起身说:“我吩咐厨房备些带给你?”
祝佩玉没想瞒他:“春柳想吃,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带些回去给他。”
温心的热情瞬间偃旗息鼓,但还是嘱咐丛宽包一些出来。
祝佩玉看出他的不悦:“既然介意,不必勉强。”
温心摇头。
昨夜事发突然,所以他今日准备有很多话想和她说,但她行色匆忙,自己也不好多留。直到丛宽带着包好的点心出来,他才提着递给她道:“晚点我会送些衣服给他……以你的名义。”
祝佩玉一阵沉默,她有些茫然,甚至有些警惕。
她没听错吧?温心竟然……要送衣服给春柳?还以她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