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的宋知意终于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工作,状似无谓的走到床边。
【求求了,千万别再提起昨天晚上解衣服的事】
她用眼睛的余光瞥了眼戚逾白,看他看书正看的认真,稍稍放了放心。谁知她从床尾刚刚上床,正准备从戚逾白的腿上跨过去,他手里的书却突然被放下。
“今天晚上还有蚊子吗?”
宋知意一个趔趄,差点儿被床上铺着的锦被绊倒。
【这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深吸了几口气,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很是平静,“世子放心,今夜。。。屋子里已经熏了香,应当是没有蚊子的。。。”
戚逾白恍然大悟,“哦,这样啊,多谢夫人惦记着,不过,”他拉长了声音,似乎仔细的看了看宋知意面上的表情,“我怎么觉得没有蚊虫夫人似乎不太高兴呢?”
“呵呵呵,没有啊。我怎么会不高兴呢?”宋知意说着还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
戚逾白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哦,那夫人应当是困了。”说完又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书。
宋知意依旧紧贴这里面那一侧睡下,似乎另一边躺着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不是以前书上写的都有什么能让人失忆的药么?或者把他一棍子敲晕会不会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算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同理,只要我不觉得丢人,那。。。那丢人的还是我啊啊啊啊】
忍笑忍得肩膀都在发颤的戚逾白在听到最后一句终是忍不住笑出来声,宋知意扭过头看着他,一脸的莫名其妙,“你笑什么呢?”
戚逾白眉眼弯弯的举起手里的书向她示意,“就是看到有意思的地方了。”
{孙子兵法}几个大字明晃晃的在宋知意面前闪过,她更是纳闷,看孙子兵法能把自己看的笑出声,这世子莫不是脑袋也受伤了吧?
“今夜还要点着灯睡吗?”戚逾白将书放在一边,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不。。。不用了。。。”宋知意赶忙回过身,又重新面向墙壁。
戚逾白将床榻边的烛火吹熄,整个内室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在静谧的夜里,两个人的呼吸声似乎也被无限放大。
宋知意又想起那块玉佩,又想起云阔肩上的那片胎记。
【不知道狗男人到底跟云阔是什么关系,为何二人的玉佩会一模一样呢?既然昨天衣服没解成,那明天就再想办法】
安静的内室里,宋知意心底的碎碎念更为清晰的传进戚逾白的耳朵里,只是我们的世子只听到了两个字-云阔。
戚逾白刚刚还满含笑意的脸渐渐沉了下去,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京中的世家子弟,似乎从未听过这人。
是不是自己总是在外征战,京城又多了姓云的朝廷新贵而自己却不知道?或者是。。。二人已经熟悉到可以直接叫名或者是字的地步?
戚逾白忽然感觉似乎有一股气郁结于胸,上不去下不来,让人很是不爽。
宋知意沉沉睡去,今夜睡不着的终于换成了其他人。。。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