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逾白没有说话,宋知意有些担心,“你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
喝了酒的戚逾白终于卸去了盔甲,“父亲在战场上死了,我也受了伤昏迷不醒,刚清醒过来,他们却只关心该怎么拿走我手里的兵权。。。”
“知意。。。”戚逾白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好想父亲。。。”
平日里的戚逾白看起来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老夫人和萧氏面前,他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生怕让刚失去儿子的老夫人和丈夫的萧氏更难过,在戚忘他们面前更要有世子的威严。。。
宋知意感觉自己的眼圈有些热,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能不能抱抱你。。。”戚逾白低沉的声音忽然想起,宋知意先是一愣,刚有些泪意的眼睛瞬间睁大,“啊?”
虽然屋里很黑,只有月光撒进来,所有的东西都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更别说脸上颜色的变化,但宋知意十分确定,她的脸红了。。
好一会儿屋子里都没有动静,戚逾白似乎也放弃了,声音也很是低沉,“算了,是我逾矩了。。。”说罢又掀开被子起身。
宋知意听见动静,扭头看向黑暗中那个人影,“你又干嘛?”
“我还是回书房去睡吧,我。。。”
“行行行,”宋知意无语了,“你赶紧躺下吧!”
“我在这。。。”
“抱抱抱。。。”宋知意像是终于放弃了抵抗,重新扭过来,面对着戚逾白。
“什。。。么”
“你还抱不抱了?”宋知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不抱我就。。。”
戚逾白长臂一挥,宋知意的声音被掩在了他的怀里。
男人的呼吸扑在她耳侧,宋知意浑身一颤,戚逾白喝了酒,身子更是烫的像个火炉。两个人都只穿了一身里衣,隔着薄薄的布料,宋知意被烫的面红耳赤,横在她腰间的手却收的更紧了。
“你怕什么?”戚逾白的唇似乎就贴着宋知意的耳朵,“没。。。没啊。。。”宋知意有些结巴,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有什么可怕的?”
【我怕你兽性大发啊我怕什么】
【我可还没准备好呢】
戚逾白闷笑一声,“嗯,你没怕。”
两人没再说话,宋知意也慢慢放松下来,贴着戚逾白火热的胸膛,她很快就沉沉睡去。。。只不过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我有的是耐心等你准备好。。。”
宋知意白日里虽然没觉得有什么,但索兰拿着匕首邸在她脸上的情景还是吓到了宋知意,毕竟她可从来没有被人拿刀邸在脸上过,入睡后就一直做梦。
梦里不知道是谁拿着匕首,但还是那个上镶满各种宝石的刀柄,宋知意在睡梦中不停的往后退,不停的往后退,紧紧的贴着戚逾白。
等到天光大亮,宋知意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布料很薄的白色中衣,衣领也已经被扯的歪七扭八,露出一片胸膛。
而宋知意,她像只八爪鱼一样,手紧紧的箍着身旁人的腰,腿还大喇喇的压在人家的腿上,甚至连头都塞进了人家的怀里,恨不得钻进他的身体里。。。
宋知意的脸上迅速染上了一抹红,她根本不敢抬头,怕自己不小心将戚逾白惊醒,正想趁他没醒的时候从人家的怀里撤出来,只是她刚把手小心翼翼的从戚逾白的腰上拿起来,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重新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