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孩子的母亲们眼里闪着泪花,急忙开口。
“我们都明白,少夫人,我们发自内心的感激你,您真的给了我们孩子活下去的机会,等到了西北…………”
苏晗初看到陈家那边投来愤恨的目光,还有几个差头也偶尔看看这边。
急忙开口。
“行了,都不要再谢了,我不是说了吗?只是给孩子们一点粥,你们若是真的记这个人情,往后只要不害我们君家和苏家就好,什么当牛做马,报答的话也别说,等到了流放地,就当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就好,我们家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有的人也听明白了,若是人太多了说以后帮君家什么的,君家的身份本来就敏感,怕是会给人家带来麻烦。
很快便带着孩子去烤火了,那些没有明白的,也被身边的人拉走。
苏晗初从背篮里面将之前的布条拿出来,让萍儿去分给那些孩子还小的母亲,让她们有布条背孩子也能轻松一些。
随即拿出了一壶酒,又将火堆里面烤着的野板栗全部捡出来往几个差头那边走去。
“尤差头,万差头,宁差头,今天君家捡到的一些野板栗,我这里还有一壶酒,给你们喝了暖暖身子,这板栗下酒也很香,不比花生米差。”
陈家的报应来了
尤差头将酒接过和装着板栗的大碗接过。
“看来君少夫人这胆子还是不够大嘛。”
苏晗初闻言勉强的开口道。
“这一路好不容易才活下来,我们家自然也是惜命的。”
万差头拿过酒倒了一碗分给解差。
“这种时候,君少夫人居然还能够拿出酒来,倒是有点稀奇了。”
苏晗初闻言不慌不忙的开口。
“这是君家上次采购的,运气好,在山寨的时候,我们找到了自己家的行李,因为这酒是捂在被子里的,山匪便没有来得及拿走。”
很快酒被差头用碗分完,板栗也一人分了两三颗,尤差头将酒壶和碗递给苏晗初。
“君少夫人分粥给孩子是心善,因为剿灭山匪耽搁,我们也没有来得及备好吃的,君少夫人现在倒是帮上了我们大忙了,君少夫人也不必忧心。”
得到了尤差头的保证,苏晗初才接过酒葫芦和碗离开。
眼看就要到西北了,好日子就要来了,自己自然不能因为有一点粥等一下被污蔑拉帮结派。
果然,苏晗初与陈思盼擦肩而过,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陈家肯定要因为没有分到君家的粥让人来挑拨离间,只是这次怕是又要让陈家失望了。
第二天继续赶路,陈家和方家大房的果然有人饿得坚持不下去了,又没有了冯差头护着,宁差头也只管陈思盼,陈家和方家的人不少人因为跟不上队伍,挨了不少鞭子。
反观苏家和君家,因为有了两匹马儿驼放行李,大家空手走路也轻松了许多,加上吃得饱穿的暖,这一路虽然不至于神采奕奕,但是看起来都还算有精神,也没有那种面黄肌瘦可怜兮兮的样子。
晚上再次找到一个破庙安置下来,基本上其他家族都疏远了陈家和方家大房。
因为有了苏晗初带头帮大家煮白菜萝卜,这次抢到了锅的人也主动帮忙用自家的锅烧热水。
苏晗初今日还是给了孩子们一碗粥,反正等到了镇上就可以去采购了吃的了。
很多人也没有再特意去到苏晗初面前感谢,但是都将君家的这份恩情牢牢记在了心里,想着等以后有了机会好好报答。
又走了一天,陈家与方家大房的人死了几个在路上,因为饥寒交迫,许多人早已变了性子,就连自己家族的人死了都能扒下其身上的衣服,然后为了一个土豆将遗体扔进了树林。
就连一向嚣张跋扈的陈方氏也病倒了,不过所谓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陈方氏一病倒就到了镇上。
因为之前遭遇山匪,差头的东西也丢得差不多了,尤差头这次与宁差头将解差都留给了万差头,让万差头带着流放犯去安置。
尤差头与宁差头则带着冯差头的遗体前往驿站的地方安葬。
苏晗初照例给万差头塞上二两银子。
“万差头,我们夫妻二人带人去买一些吃的,还请您通融通融。”
万差头掂了掂手中的银子。
“苏少夫人,你们这一路的伙食可要花不少银子,我就好奇了,你们君家怎么有这么多银子?”
苏晗初闻言一副无奈的样子开口。
“也不是有银子,但是这日子总要过下去,我们君家的人也有亲戚朋友送来银子的,但是所有人包括丫鬟,都将银子交在了我的手中,一家人团结一心,这一路上总能够过下去的。”
万差头闻言笑着开口。
“君少夫人别紧张,我就是单纯的好奇问问,去吧,早些回来,晚点的时候可是要点名的。”
苏晗初闻言与君墨晔也笑着开口。
“好的,多谢万差头。”
两人带着刘山和蒋立珂,将马儿也牵着,既然差头也分了两匹马儿,苏晗初自然上不会浪费的,上街打听了卖马车的地方,买了两辆简单的马车,又采办了许多吃的穿的,将君家和苏家的衣服都换了下来,反正空间里面有的是银子。
两人坐在马车里面,当然挤在了一堆货物中间,苏晗掀开帘子,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时不时停下马车再添置一些东西。
“糖葫芦…………糖葫芦…………”
苏晗初看着卖糖葫芦的眼睛亮了亮,随即抿了抿唇,算了,买回去太显眼了,这是流放,要是君家苏家那么多孩子吃糖葫芦,那怕是会遭人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