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什么瓜?”
信息技术部,可以吃瓜?
她看我的表情笑道:“信息技术部也有区别的,军事和民用,我在民用部。听到最多的瓜,就是小情侣另寻新欢的瓜,还有通知死讯的,基地好多轻生的男女都是因为这两件事,所以最近心理援救部人可多了,不行调去那儿也好的。”
“心理援救部?有这么多人轻生吗?”
“可不。”她语调沉稳了下来,“转移时因为各种原因和另一半分开了,父母也不在身边,另一半还找了别人,又看不见未来的希望,孤苦伶仃的在基地活着,哎,太累了。”
我耳边响起那句“真好啊”,此刻我才听出了言语中的羡慕与哀伤,原来不经意间,我已经拥有了很多。
我脱口而出:“会好起来的。”
她静静注视了我片刻:“不知道为什么,你说这话,我就愿意相信是真的。”
15
回到实验室的路上,我碰见了李教授,他说有些放心不下袁院士,想再去看看。
病房门打开的剎那,我和李教授的心都猛坠了一下——袁院士的床位空了。
刚准备去找,就在医护区门口看见了躺在急救病床上嘴角渗着血,身体微微抽搐的袁院士。
李教授带我赶紧追过去了解原因,周舒艺说,有人发现袁院士在实验室服毒,她们就赶紧到处找东西,将他送了过来。
我们在手术室外等了守了五个多小时,我不停踱步,坐立难安,李教授却耷拉着头,看上去十分沮丧,周舒艺在安慰她。
直到医生出来,跟我们说暂时没有大碍,但还没脱离危险期,我才算松了口气。
等我走近李教授,蹲下,才发现她哭了。
“李教授,您没事吧?”
她吸了一下鼻子,声若细蚊般跟我说没事。
我:“那您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我。
我壮着胆子猜测:“您也觉得没希望了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看了我一眼:“忙了这些天,一点进展都没有,如今西南基地还出了事,我们的研究太慢了。”
我看了眼周舒艺,她红着眼偏过头,也在抽泣。我是外行,看不懂他们的研究,只说:“你们不是研发出了信息素,信息素不是很有用。”
李教授:“那下一次是否还有用呢?”
要这么说,信息素现在碰上三级丧尸就完全没用,可它依然对一二级丧尸有用,依然保护了很多人的性命。
“可停下,”我抬眼看着她,“不就彻底没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