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她的样子放完样本,叶西一通过联络器报告了一句,无人机就相继起飞。
八架飞机全部飞走时,接我的直升机也到了。
没问出想问的答案,叶西一看我的表情有些不甘心,但也跟我挥手告别。
刚上飞机,我还没坐稳飞机就已起飞,一秒多余的时间都不耽误。
飞行员跟我说,我们要去南极临时基地,我问他其他样本会被送去哪儿,他说不知道,他的任务就是送我到南极临时基地,然后驻守在那儿,万一碰上突发状况好带我们撤离去其他地方。
交接样本后,空旷的南极只有风声和雪色。
这里没有丧尸,基地附近较远的地方还有其它帐篷或小屋,有些是其它国家的科考站,也有跑到这儿来避难的人。
每到晚上,我总会躺在椅子上看星星,许是运气好,大多数时候都没有什么云,星星低得仿佛触手可得。
最近一个月总联系不上基地,心里有非常不好的预感,却被沉重的无奈牢牢压住。
不论那边情况如何,这边的研究都不能停。
看着星星,想得最多的问题,就是这次能不能顺利研制出解药,每次流星划过我都会许一次愿。
带我来的飞行员爱上了钓鱼,没事总叫我一起去,说我反正也没别的事。
在这里的日子,好像回到了往日的平静,一切才发生几个月,却像隔了一整个世纪。
极夜来临那天,分不清是晚上还是白天,头顶响起了飞机的轰鸣,一架巨大的飞机出现在头顶,遮蔽了整个天空。
我们立刻进行了疏散,临起飞前,研究员们检查时却少了一项资料,我问清具体位置,立刻跳下了飞机,跑去实验室。
屋顶总有重物砸落的声音,找到资料时,一双利爪插入屋顶,险些插进我的头顶。
这种情况他们不可能等我,可等我有惊无险来到屋外,看见得只有飞机残骸。
徐风从火光中走来,拍了拍燃起的衣服,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本想往海边跑,驾船离开,显然这点小心思逃不过徐风的眼睛。
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的丧尸刺穿我的肩膀和小腿,痛得全身发麻,冷汗直流。
徐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别白费力气了,你们是最后一个。”
丧尸拔出利爪后,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冷汗不停往下淌,身体开始发抖,连跪都跪不住了,倒在雪地中。
徐风缓缓蹲下身,拿走我手里的资料,将它扔进了火中,跟着眼睛一红,我便听见雪地上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你们怎么都一个表情,这么恨我吗?”
光在他脸上跳动,像一曲祭祀的舞,邪恶、神秘又美丽。
我想他应该是从我眼中看见了答案,所以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我也没有杀掉全部人,社会还会一样运转,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反抗呢?怎么活不是活?只有活下去的人才有资格定义过去,怎么你们都一样傻呢?”他假惺惺地说到这儿,就露了真面目,勾起一抹小人得志的笑,“可我就喜欢你们这种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