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又问:“那该如何?”
“一只蚍蜉难以撼树,但成千上万只就可以。”我起身转头看向道长,“这条路上,我不是一个人。您不也在帮我?”
道长负手而立,笑得很满意,又问我:“你可知老夫当初为何松口?”
我摇头。
道长抚着胡子:“因为你们身上都有一股道气。”
23
五天后,冷星带救回来的人到了采血处,说是要记录他们的血型,这样方便联系他们给军区的受伤战士献血。
这理由徐风没法拒绝,只能来。
带我的姐姐让我跟她去采血,刚好是我给徐风采血。
他不愿意伸手出来,我便说:“你害怕打针吗?”
他没说什么。
“你别怕,我技术很好,不会痛。”
他快速看了下四周,周围的人都在盯着他,然后他紧紧盯着我,小心翼翼伸出了手。
我余光注意到,冷星的手放在了腰间的枪上,目不转睛盯着我这边,正悄声说着什么。
刚接触到他手臂时,是熟悉的刺骨冰冷,过往带着血腥气的记忆又冲了出来,我的神色有一瞬的恐惧,触电般收回了手,旋即强装镇定道:“你等我一下。”
我弯下腰,拿出一条毯子,离开采血室披在了他身上:“你一定是冷着了手才这么冰,基地内有些凉,你一定要注意保暖,这毯子就送你了。”
做完这一切,我才坐回去,给他采血。
他的血液颜色和正常人一样。
练习了这么久,我很快就完成了。
“好了。下一位。”
我刻意不去看他,朝他身后喊。
他盯着我的眼神,让我背脊生寒,害怕再他有任何交集。
下一个人来后,礼貌跟他说让一下,他才缓缓离开。
采集完这个人的血,他已走远,我立马让同事来顶我的班,他见我脸色惨白,没多问就立刻就顶了上去。
我跌跌撞撞,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蜷成一团,不停发抖,浑身泛着疼,又恨又怕。
听见有人喊我,我立刻抹了眼泪,寻声看去。
来找我的是带我的姐姐,她先是关心了我,我敷衍过去后,她将徐风的那管血样交给我,说是让我带去科研区。
我到时,早早就有人等在了外面。
交接完后,回去的路上,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红光闪烁,令人心慌不安。
是撤离警报,一定是徐风那边出事了。
跑到军区时,大家都已经集合完毕,分散出去疏散撤离基地内所有民众。
幸运地拦下格央,结果他也不知道前因后果,我本还想追问一些别的,却被宋天南拉到了一边,他塞给我一个箱子,语速极快地说:“你不用参加这次疏散任务。换上,然后立刻赶来科研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