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指上动作停下,不代表惩罚的结束。
她重新回到对荣嚖鞭罚的位置上,释放出缠绕在手臂上的蛇,开始了新一轮的调训。
一浪未歇一浪又起,体格再强悍的人也难经受超强度的折腾。
十分钟不到荣嚖就萎蔫了脑袋。其双臂肌肉酸软乏力,细长突显的青筋曲绕至被铐牢的通红手腕上,胸口起伏剧烈,呼吸紊乱不堪。
她身后的刑具有旋转功能,把x型调成y型后,荣嚖就成了一位落难圣人。
孟荑岚把“奄奄一息”的荣嚖从刑具上抱下来,扶搂着她走向床。
“表现得不错,小狗狗。你可以休息一会。”她把她摔在床上,扯出床两端的锁链把她的双手捆住,丢下一句轻浮的夸赞,起身向香蜡柜台走去。
刚在柜台前驻足,孟荑岚的身后就爆出了一连串金属撞击的巨响,她回头一看,已经挣脱锁链的荣嚖正朝她快步走来,气势张扬,佛挡杀佛。
荣嚖先是把她按倒在桌台上,迫使她背朝自己,紧接着又伏低身体,膝盖用力抵进两腿空隙间。
“我只是在忍让你,”她一边在孟荑岚耳旁调笑,一边野蛮地胡闹,“不是被你驯服了。”
荣嚖刚一说完就抓住了孟荑岚脑后的头发,迫使其站起身,又猛然给出了一记十字锁喉。
“小学霸刚才打得我满肚子都是的火气呢,应该怎样回馈给你才好?”荣嚖嗤嗤地笑,忻狂孟浪的语调难以抑制,像脱离了线谱的音符。
“你怎么会、会挣脱它?”孟荑岚扒扯着她的手臂,吃力道。
“呼……你着急起来我就更加兴奋了,”荣嚖赪红着脸颊,贴隔着散落的发丝狎昵地蹭了蹭孟荑岚额侧,轻声道,“你觉得我在学校是怎样把那帮人整服贴的呢?小学霸。”
她把孟荑岚带到床前,一把攥下浴衣,将对方面朝下束缚在床中央,临末还拿起手铐敲击了一下她的头顶,轻慢道:
“之所以忍你这么久是看你可怜,在学校里被一群人欺负,有气无处发,这是可怜之一;头脑聪明,却不懂得一点人情世故,一个关系好的人都没有,这是可怜之二。我容忍你,但不是没有限度。你做得太过,把我惹烦了,现在得受点惩罚。”
荣嚖将斜插在床具上的细杆短鞭取下,拿指尖压了一下宽扁的鞭头,在裸背上轻轻地滑动了一番,悠然地说:
“刚开始,我确实是抱着交朋友的心态跟你搭话的,但没聊两次就感到厌烦了,谁能受得了你这种人吶,成天板着脸,像个死人。我对看不惯的人一向如此,粗鲁、暴力、无理取闹,自然也结了不少梁子。我都处理得很好。你恐怕是她们之中最难办的一个了。”
她说着,打开按摩精华露,沿直线慢慢地倒在了孟荑岚的椎棘突上。
“你渴望我这种人渣向你臣服吧,因为会有很强的快感,”她用鞭子外缘挑起透明液体举至空中,握柄的手指上下动了动,蓄力完毕,抬手甩鞭,“呼”地一声在白皙光洁的背部肌肤上划出了细细浅浅的痕迹。
“强者悲悯小弱,不会为她人伏低自己而感到舒爽。你说我是个禽兽,是个无赖,但对无赖做出恶行的你又是什么呢?”
呼——啪嗒!又是两下鞭罚。
“你啊——别扭,空虚,且卑鄙。说什么先天后天,我们分明是一样的。”
荣嚖朝孟荑岚的腰腿连续抽了数次才歇止。
她看到对方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不挣扎不抵抗,心里开始打鼓。解开手铐脚镣后,荣嚖把人翻正带到怀里,见到对方的模样心跳更加猛烈了——
玉羽眉轻蹙,柳叶眼微阖,发染绛唇,泪湿睫帘,幽幽愁恨拂面,有破晓时分烟岚出岫之感;纤素手点赤,寒酥身沾红,斜偎伊人,丝袍不整,眷眷情愫藏眸,有帝子临渚婷婷袅袅之态。
对方越是含羞带怨似嗔似怒,荣嚖的心态便越是割离,一方面心疼她鞭痕交错的身体,另一方面又想去满足己身狮子大开口的凌虐意。
荣嚖的身体不由地剧颤,欺吻上去的同时扣住了孟荑岚的五指。
唇舌纠缠片刻又缓缓下移,遇萸则吮,遇露则舐。如梦似幻,一晌贪欢。
荣嚖抬身注视着她,故意道:“怎么能哭呢,难道你不知道我这种渣滓就是爱看别人痛苦脆弱的表情吗?”
孟荑岚避开她的视线,柔柔淡淡地道了句:“你才是真正的变态。”
“像你这样的家伙被我压在身下,实在是太激动了。”荣嚖捧着她的脸再次吻了下去,“你会一直当我的主人吧,小学霸。”
“够了。”孟荑岚横起手臂,阻隔对自己不间断侵扰的荣嚖。
“哪够?”荣嚖拿开她的胳膊,看似傻气地一笑,“主人您就承认好啦,您和我都是无可救药的人。”
“你是个怪物。”她轻轻推了她一把。游戏结束。
身心获得了巨大满足的荣嚖躺在孟荑岚的身侧,捂脸闷笑。
孟荑岚微喘着气,扭头看她:“笑什么?”
“没什么吖,”荣嚖也看向她,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则闪着亮澄澄的光,“辛苦你了阿岚,也谢谢你,我现在很开心。”
她伸手理了理荣嚖额前的散发,问道:“你刚才是在演,还是掺入了真情实感?”
“这个嘛,”她狡狯地笑笑,“我不说你应该也清楚。”
“很享受那种感觉吗,那种控制别人、把人压在身下的感觉。”
“我要是说没有,会不会显得很假?”
“明白了,”孟荑岚也跟着笑,“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玩游戏的时候多玩这种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