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解释吗?”她问。
梁秉词轻“嗯”一声,“没有然后,就是单纯不想你们见面有问题?”
说的理直气壮。
许意阑本来觉得这事儿自己占理,结果他说的这样底气十足,她都要陷入自己怀疑了,难不成是她的错?
可她有什么错,她只是正常见个朋友而已,况且,她今天也和郁正晔说清楚了,估计按照郁正晔那个孤傲的脾气秉性,一时半会儿两人也不会再见了。
许意阑拽着他的衬衫一点一点地往外拉,低眸说:“你这态度,好像是我做错了,可我明明没错,你别想搅乱我的注意力。”
梁秉词架着她的腰把她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嗯,你没错,就是人家写给你的情书都泛黄了还留着。”
许意阑骤然想起些什么,抬眸看向他的眼睛,“你翻我东西。”
梁秉词轻嗯一声,“那天晚上找套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
既然这个话题这么直白地说了出了,梁秉词索性不再避讳,直接说:“许意阑,这东西你留的这么好,怎么当初我送的东西就该扔扔该卖卖啊?”
许意阑蔫巴巴地低头,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半年前前,她变卖了好多东西。于是攥住他的手,讨好似的亲了亲他的脖子,闷闷地说:“那谁让你送的东西值钱,要么物件太大,带不走,其他的它尽一尽指责被我卖掉换点路上的盘缠怎么了?”
“难不成,你想看你的老婆饿死在外地吗?”
女孩儿特意加重“老婆”两个字,尾音微微上挑。她像是个小狐貍,吃准了他爱听什么话,便故意挑着眉头看向他。
男人果然怔住了,银丝框眼镜背后那双眸子渐渐柔和下来。梁秉词真觉得,她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可他就吃这一套。
他轻笑了声,好听的尾音从喉咙里溢出来。许意阑发现他的喉咙在滚动,便忍不住上手去摸。她想,早知道这俩字作用这么大,她当初勾引他的时候怎么不放飞自我叫两声试一试。
梁秉词察觉到她的走思,攥住她的手,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他不管不顾地咬上她的唇,近乎疯狂,仿佛她刚刚那句话是一个打开的闸门,理智骤然被席卷。
梁秉词就这样抱着她,把她抱到了床上,压了上去。
他轻咬了咬她的耳垂,蛊惑着说:“再叫一声我。”
许意阑拽着他的衬衫,故意问:“叫一声就可以恩怨一笔勾销了吗?”
梁秉词被她逗笑了,“你说了算。”
许意阑勾住他的脖子,“那、老公~”
梁秉词碾上她的唇,有些粗鲁地撕掉她的裙子。
他一边亲她一边在床头柜上摸套。
本来刚开始还正常,一切都正常的发生。许意阑被他撩拨得浑身燥热,热烈地迎合着他。
直到真正开始那一刻,许意阑闷叫了一声,她睁开雾气朦胧的眼睛看向他,满脸错愕。
她咬了下唇,对着那张云淡风轻的脸骂了句“混蛋”。
他居然用凸点颗粒的,是想弄死她吗?
缘分
梁秉词有时候特别喜欢许意阑挑衅他的样子,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更像是在调情。而且,她骂人真没什么技术含量,翻来覆去就那两句。
他勾了勾唇,突然想,他在床上和她说的那些污秽的话,她怎么学不会一点儿?
梁秉词扣住她的腰,垂眸看着她那张小脸绯红,她眉头紧蹙着,眼中蒙了一层雾,湿漉漉的,像是林间小鹿。
“宝贝,叫老公。”
这个称呼真是让人上瘾,也带着一股新鲜劲儿,现在的他百听不厌。所以他一抓到时机,便又蛊惑着她这么叫他。
许意阑才刚刚有些适应这东西,感受到超乎寻常的快感和愉悦,她偏过头闭上眼睛,攥紧身下白色的床单,幽幽地说:“不要。”
她又不是傻子,只叫了一声“老公”就害的自己被他将了一军,折腾成现在这个欲生欲死的样子。那这个时候再叫一声,恐怕她的小腰都不保了。
可她不清楚,这种时候,她越是有骨气地反抗,越能增添他的情趣和征服欲。
梁秉词吻上她闻温软的唇,细细地吮,他粗喘着附在她耳边,“许意阑,识时务者为俊杰。”
许意阑咬了咬牙,勾住他的腰,笑盈盈地说:“我头铁。”
她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态呢?刚开始的时候,确实被剧烈的刺激感弄懵了,也觉得有些守不住。可不出一会儿,她也讨到了好处,但她刚刚连骂他都骂了,现在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承认自己很喜欢吧,所以此刻的她得故作清高。
“那个,这东西你什么时候买的?”她问。
梁秉词捏了捏她的脸,“回来的时候,路过便利店买的。”
许意阑反身跨在他身上,双手压在他的脖子上,她低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皱着鼻子问他:“你想了好久了吧。”
梁秉词笑了下,确实是想了好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她抛下他一个人偷偷跑掉,那时他就想,等她回来好好收拾她。可前阵子她态度太生硬,脾气也大,他怕真这么做了她再生气。
“嗯。”他坦白地承认对她的占有欲。
从一开始,两人的博弈就是从性爱开始,然后渐渐的日久生情。他们都没有过别人,但却笃定他们在床上极度合拍,分明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许意阑弯下腰去咬他的脖子,“坏蛋。”
“嗯。”
“混蛋。”
“嗯。”
“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