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柯的话音还没落,梁秉词就抬手捏住了许意阑的下巴,问她:“你怎么敢的?”
许意阑攥住他的衣摆,脑子一团乱麻,“对不起,哥哥,我不知道……”
许意阑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今晚的梁秉词比那天在车上还要可怕。
梁秉词蹙着眉看着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小脸皱在一起,明明恐惧到了极点,却不再解释了。
他本来杀人的心都有了,可心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地软了下来。
桐姨在旁边劝说:“秉词,你这是干什么?快松手啊。”
男人的手卸掉了力道,把她扔在了沙发上。
许意阑堆坐在那,心还提着,双眸无神。其实她不怪哥哥这样对她,毕竟是她胡乱喂bunny吃东西。
梁秉词拂了拂手,又恢复了那个冷静自持的样子,“现在怎么办?”
“找个宠物医院吧。”丛柯说,“没准得打吊水。”
梁秉词才回国一个月,金毛第一次生病就遇到了这种情况,他捏了捏太阳穴,“我去问问吧。”
他根本不知道哪个宠物医院比较靠谱、可以值得他信赖,翡翠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
许意阑看着梁秉词站在那打了半天电话,大概是约到了医生,光速收拾东西,让丛柯和她带着金毛去医院。
男人临走之前扫过坐在沙发上的小丫头,想起她晚饭的时候的遭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有些后悔和她发什么脾气。
他本想跟她说上去睡觉吧,可腿还没迈开,许意阑就自己弯下腰收拾地上的狼藉。
丛柯又叫了他一声,梁秉词没再说话,拿着车钥匙离开。
桐姨走过来拍了怕许意阑的肩膀,“我来收拾吧。”
许意阑眼中含住泪水,摇了摇头,“是我惹哥哥生气了。”
他一定觉得她是故意的,可她真的没有恶意,她也没想到今晚会弄成这样。
桐姨叹了口气,替梁秉词解释说:“翡翠已经十七岁了,是秉词妈妈的狗。”
许意阑抬眸,有些恍惚。
什么翡翠?十七岁?
她也没多想,默默把周围收拾干净,跟桐姨说:“我先上去。”
许意阑失魂落魄地上楼,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她居然看到一只金毛趴在二楼的楼梯口睡觉。
道歉
许意阑火急火燎地跑下楼,正好撞到在收拾茶几的桐姨。
“桐姨,刚刚那只狗不是bunny?”她焦急地问,话说得语无伦次。
桐姨轻“嗯”了声,“什么?”
许意阑又重复了一遍,桐姨才说:“生病的是翡翠,bunny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