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阑立刻松了一口气,原来紧张这么半天都是她自己在胡思乱想。她抬眸看向梁秉词,后知后觉他好像却是对她不错,也算温柔。
其实他也没恐怖到那个份上吧。
许意阑想通了,立刻叫了声:“哥哥。”
梁秉词没回头,“怎么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觉一双柔软的小手覆盖到了他皮带上。
许意阑掰开他的手,循着刚刚自己玩儿皮带时的记忆,轻轻一按,“啪嗒”一声,皮带开了。
“我刚刚还以为你要打我。”她边做边说,娇气地嗔怪他。
梁秉词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攥着她的胳膊扯开了她的手,“许意阑。”
梁秉词真是时时刻刻都在低估她,上一秒她还因为怕罚发抖,下一秒就能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许意阑卷土重来,双手环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胸前,“哥哥,其实你舍不得打我的对不对?”
梁秉词的呼吸凝滞,他低头看着她澄澈的眸子,吓唬她说:“你再不老实,把你扔到山上喂狼。”
许意阑扑哧一声笑了,她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吻,“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此时此刻的她说这句话是真心的,因为她发现,哥哥真的待她很好。
她需要这种好,也依恋这种好。
梁秉词感受着柔软了唇离开,立刻喉头一紧,头皮发麻。
许意阑的手落在皮带卡扣的正下方,她不老实地轻轻在上面画了两圈。
梁秉词觉得那一刻,他整个人都不属于自己了。他全部的感觉都聚集在那一出,被无限放大。
大概愣了两秒,他才想起来把扯开她的手,“许意阑,你到底要做什么?”
许意阑厚着脸皮把手收回来,“啪嗒”一声又把他的皮带扣好,大言不惭地说:“不干什么,就是看你的衣服有些褶皱,帮你整理一下。”
梁秉词拎着她的胳膊,把她赶出了病房,“哐当”一声把门关上。
把这个只会动手动脚的小姑娘撵出去后,梁秉词打开一瓶水,一饮而尽。他手紧紧地捏着瓶子,把瓶子捏扁,扔在垃圾桶里才冷静了三分。
她永远都只会玩火,从来不会灭火。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个多么恐怖的男人,她也不知道他那些肮脏、龌龊、阴暗的念头。但凡他再缺一些自制力,但凡他再禽兽一些,她现在都会被他压在床上,按着亲。
他会狠狠咬上她的唇,钳制住她的胳膊,她若是挣扎,就用她刚刚解开的皮带捆住她的双手,然后告诉她这都是她自作自受。
梁秉词觉得她还是太单纯,她只想着怎样得到他,却不会想他们在一起的后果。
吃醋
桐姨推门而入的时候,梁秉词正坐在沙发上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