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盒避孕套,十四只装。
梁秉词的脑海里又回想起丛柯的话——
“国内的人开不开放,会不会datg之后就去开房?”
许意阑后知后觉自己掉了东西,她抬眸对上男人幽暗的眼神,大气不敢喘一下。
她耷拉着眼皮,看着那盒暧昧的东西,双耳立刻烧了起来。她组织了半天语言,说:“那是我的。”
许意阑确实脸皮厚,可这盒东西不在她承受范围之内。她只是恰好有这东西,可连打开都没打开过,怎么用根本不知道。
许意阑抬手去夺,被梁秉词躲开。
她不知道,她刚刚那句解释的话就是一条导火索。
在梁秉词眼里,她的潜台词就是,她为了和人发生关系,所以提前准备了一盒这东西。
那个人是谁?是他还是她那个学长?
这就说不清了。
梁秉词情愿她心里想的那个人是自己。
可她今天晚上没和他在一起。
她今天晚上是和郁正晔一起吃的饭,还喝了酒。
她那个酒量差到极点,酒品也不好。喝醉的时候,她敢强吻他,是不是说明,她也敢去亲郁正晔?
梁秉词眸中蕴藏了一团火,把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锢着她的腰把她压到了落地窗前。
许意阑惊呼一声,那一瞬间,有种整个人彻底悬空的感觉。
玻璃面是凉的,冰的许意阑瑟缩起来。
她抬手去拽梁秉词的胳膊,忍不住往他的怀里缩。
梁秉词牵制住她,一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玻璃面上,一手掐着她的下巴,质问她:“许意阑,你可真敢。”
许意阑不明就里,只是一盒避孕套而已。她摸他的时候他都没气到这份上。
他反应也太过激了。
“哥哥,我……”
许意阑话没说完,其实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哥哥的眼神像把利刃,能杀了她。
梁秉词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轻哂一声,平时能言善辩的她,现在怎么不解释了?
是因为太心虚了,所以无法为自己狡辩了是吗?
梁秉词挑起她的下巴,抬手挡住她迷蒙的双眼,吻了上去。
许意阑懵了,眼前是一片黑暗,只有唇上的触觉那么清晰。
梁秉词碾上她柔软的唇瓣,探出舌尖,强势地扫遍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许意阑从来没想到,原来接吻可以激烈到这个地步,原来她以前的强吻只能算是浅尝辄止。
她被钉在窗户上,窗外是无尽的黑夜。
若是有人经过,一定会通过透明的玻璃看到他们疯狂接吻的场景。
许意阑觉得她整个人都丧失了自主权,像是一个暴风雨中任由摧残的花,挂在枝头,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