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着手机,紧紧盯着“哥哥”那两个字,硬是从心里数了七秒中才接。
“哥哥。”
梁秉词直接问:“你现在人在哪?”
他刚刚一直在和合作方聊项目,手机调了静音。会议结束一拿到手机就看到了她发的消息,他又看了眼时间,距她发第一条消息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十五分钟。
他有些急躁,甚至都没呵斥她怎么不打招呼就来了,他只想知道她现在在哪。
许意阑抿了下唇,撒谎说:“在一家咖啡厅。”
“哪一家?我过去接你。”
“你一直没接电话,是不是在忙?”许意阑题不对意地问,“要是忙的话你就先别管我了,我自己能解决好的。”
“不忙,刚开完会,现在没事。”梁秉词说。
许意阑抿了下唇,“那好吧,那我直接微信发你位置吧,我也不清楚这是哪家咖啡厅,随便进来的。”
“好。”
许意阑隐约听到梁秉词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轻轻笑了笑,搜了家距离酒店和机场都很近的咖啡厅,把位置给他发了过去。
“哥哥,就是这里。”
“知道了。”
“那我先挂了,手里要没电了。”许意阑蔫蔫地说。
临挂断电话之前,梁秉词沉声叫她,“许意阑。”
“怎么了?”
“老实在那等我,别乱跑。”
许意阑勾了勾唇角,乖乖地说:“我知道了,哥哥。”
挂断电话,许意阑赶紧先叫了个网约车,然后光速把刚刚那件脏衣服穿上,拉上皮箱,收拾完东西,拿着伞往电梯口跑。
她在楼下办理退房,结果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司机嫌弃她慢,打电话催了她一回,直接取消了订单。
许意阑只好重新叫了车,这么一来一往耽误了一些时间。
司机到后,她立刻顶着雨上车,途中不忘叮嘱司机快一点。
司机用夹杂着当地特色的口音说:“姑娘,雨大,安全为主。”
“好吧。”
十几分钟的车程,车停下,许意阑一眼就看到了那家咖啡厅。
她没用司机帮忙,自己在后备箱取下行李箱,就跌跌撞撞地顶着雨往咖啡厅跑。
许意阑推开咖啡厅的门,恰好看到梁秉词站在前台和服务生打听她。
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子,许意阑心虚地咽了咽唾沫。
她拂了把脸上的雨水,垂眸叫他:“哥哥。”
烟吻
许意阑也没想到,她抱着侥幸心理撒了个谎,想要博取哥哥的一些同情和怜悯、甚至是偷偷出差不告诉她的愧疚,结果这么快就被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