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昨晚天上的那盘月,在她只见过光亮面之后,硬要把阴暗一面展现给她看。
他也不怕她恐惧,因为她的心理素质远比看上去强大。
许意阑抿了下唇,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半坐在他的怀里,下巴贴在他的肩窝。
她语音曼妙的像是夏日淅沥的小雨,横扫掉炎热,“着什么急哥哥?一点儿小债而已。谁让你那时候故意装作不喜欢我,我总也得要点面子,不能总是倒搭吧。”
她轻轻笑了笑,吻落在他的耳畔,“我可以用一辈子还的。”
后来想想,那时的承诺说出口得太轻易,她只把这三言两语当做讨好他的工具。
她没走心,而他却听得入了迷。
梁秉词感觉自己的后背一滞,他抬手缓缓地抱住她的背,唇角慢慢勾起。
许意阑感受着他蓬勃的心跳,像是被鼓励一般,越说越来劲儿,“等以后,我们结婚,再生几个孩子。”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松开他,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的眸中流露出难以形容的温柔,他缓缓开口,“都好。”
许意阑当时也没多想,既然他有心聊这个话题,她就顺着这茬儿特别慷慨地说:“那就生两个,最好是一个哥哥一个妹妹。”
“你都不知道,我小时候可羡慕别人有哥哥了,总觉得要是有个哥哥,我就不至于过的那么惨。”
至少,被苏蔓婷骂的时候,会有人把她拉到身后,挡在她面前。
这么想着,许意阑挑眉,看着梁秉词,突然觉得特别神奇。
虽说他这个哥哥和她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是他的的确确一直在护着她。
梁秉词那天真的有些失神,太把她的儿戏话当真,居然真的开始畅享她口中的生活。
他想,那一定得再过一些年,到时候,他已经把梁家的大权拿了回来,梁伯庸不再是他的阻碍。无论梁伯庸和苏蔓婷是婚姻关系,还是被他逼着离了婚,他都一定会娶许意阑的。
许意阑的手有些凉,故意往他的脖子上贴,去冰他。
“不过话说回来,哥哥,你能不能先帮你的妹妹解决一下体育课的问题。如果你不帮忙解决的话,那她这个学期一定会累死在操场上。”
她小狐貍似的补充:“就算累不死也不让你睡了,因为这两件事存在着本质上的矛盾。”
“那以后上体育课前一天不做,也当休息休息,让你恢复精力。”他逗她。
许意阑陡然推开他,自己去找浴巾洗澡。
衣冠禽兽,万恶的资本家,不仅不给她一点好处,还把她剥削得淋漓尽致。
梁秉词拉住她的手腕,“干什么去?”
“我洗澡。”许意阑忿忿地看了他一眼,“反正现在还不舒服,今天你别想。”
梁秉词蹙了蹙眉,医生不是说正常的话几个小时就自己消肿了吗?
他把她拉回来抱在怀里,伸手去解她的睡衣扣。
许意阑攥住他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狗男人,真这么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