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言问:“她自己回来的?”
季望舟往前走出了树荫,徐子言就问他干嘛去。
他说买包烟。
烟酒不沾的人,遇到了一个女人倒是染上了恶习。
徐子言其实在心底觉得明竹不适合他。
他拉住季望舟,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又给他点火。
二人蹲在路边。
徐子言染了黄发,季望舟是黑发,于是分别像条金毛和黑边牧。
白色烟雾有两股,忽而浓,忽而淡。
季望舟看出徐子言要说什么,先行开口:“要说不中听的话就给我闭嘴。”
徐子言很了解自己的朋友,他不谈恋爱,不谈感情,不是因为冷漠,反而是因为这人太较真了,付出一点感情就想和人计较成本和代价。
他从前的原话是:“有个人来破坏我的生活,试图从我体内剥蚀感情,那我也得得到相应的回报。”
“回报呢?得到回报了没?”徐子言搡搡他胳膊。
季望舟看了他一眼,心领神会。
“不用她给什么回报。”
徐子言说:“你像条狗。”
于是,两个像狗的男人默默抽完了烟。
回到店里的时候,明竹和吴可说说笑笑的,不知道在聊什么八卦。
见到季望舟身边还跟了个徐子言之后,赶紧招招手。
“好久不见。”她打招呼。
徐子言皮笑肉不笑,“好久不见。”
明竹大致猜到了他这种反应的原因。
简称为:护犊子。
可她的犊子,轮得到他护?
她一把把季望舟拉到自己身边站着,甚至手指扣了上去。
那意思像是:看看,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