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舟给花浇水也是一丝不茍的,他水量控制得精细,喷几下都有讲究,跟有强迫症一样。此刻被明竹搡了下胳膊,手多挤压了两下。
他放下水壶看眼明竹,也没埋怨她,“水喷多了,把塑料锹递给我。”
明竹便把花架边上的塑料锹给他,看他回避问题,又问:“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不是听见了?”
季望舟松了松土,“听见什么?”
“我说对你不感兴趣。”
“听见了,所以呢?”
他表情果真是波澜不惊的,明竹总觉得这人特能装,一点儿也不诚实,她有意无意地也去摸摸那把塑料锹,蹭蹭他的手,“哦,我以为你会生气。”
“没有,想多了。”
“还能说些别的吗?”
季望舟总是对这种涉及情感的问题予以否定,前几天晚上,她坐上来啄吻他,问他喜不喜欢这种感觉时,他也说没有,然后翻身不让她动弹。
将近两个月了,明竹弄不清季望舟对自己是什么感觉,他只有在床上才火热,其余时候对她都是极淡的。
也不是,他好像对所有人都很淡,跟个冰窟窿似的。
可对别人怎样都无所谓,明竹唯独不喜欢他这样对待自己。
窗户能反射人的影子,明竹便挪了两步头趴在他背上,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手从他月要月复游离下去,“没生气就好。”
她手开始摩挲着,隔着一层去感受轮廓。
季望舟起了变化,却一把拉住了她手腕,“没必要。”
明竹手被他钳制住了,只好作罢停住,头伏在他肩膀上,亲了他脸颊一下,“什么没必要?是我这样没必要,还是你生气没必要?”
“都没必要。”季望舟微弓的腰挺直,避开她的亲吻。
明竹不乐意,另一只手伸下去抚摸,又踮脚吻了下他的脖子。
季望舟在窗上的影子处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见她一根根细长的手指都弯曲了起来。
他不挣扎了,任她摸着。
人体很奇妙,自然而然地就会不受控地享受起来。
明竹是能摸出这种变化的,她没停下,趴在他背后低低说了声,“你想要吗?”
他不回答,她就挑开了他的裤腰松紧带。
季望舟平时都穿得休闲,今天穿的运动直筒裤就更便于了人的行动。
那里热得滚烫。
“我想要你。”
她在锁上门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步,“把窗帘拉上好不好?”
季望舟心里烧着闷火,他刚才对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说对他不感兴趣的人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想要他?
他叹口气,摸出了她的手,转身低眼看她。
“回到你正常的生活吧,明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