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她的头微微偏着,亲他的耳垂,又挪到他的下巴,最后才与他的嘴唇产生摩擦,接着试图攫取更多。
口液的撕扯交换也像是情感宣泄的出口。
而这种宣泄,不光是她单方面的。
季望舟的吻越来越深,他扯动着她的舌头,那块本就脆弱的筋膜便被拉到极限。
可不痛,他在控制力度。这么想要她的时候,他也在克制自己。
明竹睁眼看他,眼前,季望舟的两扇黑睫完全被虚化成一片黑雾,或许是感受到她手下动作的停止,他也睁开了眼。
眼神并不清明,那里浑浊一片,茫茫雾气里,全是她的脸。
她忽然想到他以前说过,你也可以看着我。
她其实从来没尝试过在进行前戏时仔仔细细地看他,因为头脑清醒的时刻并不允许她如此去做,而她也一直以为自己对季望舟只有身体的渴求。
季望舟看着她,说话声音放得足够轻,“闭眼。”
说这句话的时候原本已经溜进她下衣摆的手已经不满足于停留在轮廓下缘,他捏上去,一揪。
明竹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
她这处尤为敏感,只是这样就已经让她的身体轻微发抖。
而他也没有停手,用手指上下挑着。
她头闷在他颈窝里,细细喘气。
手也没闲着,她要给予他回馈,轻而柔地握住,霎时掌心里全是灼热的温度。
她动了下,掌心里的东西便也弹跳一下。
她抬头,迷迷蒙蒙地望着他,问:“和别人做过吗?”
问的是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
季望舟低头去咬刚刚手指挑着揪着的地方,先是轻轻的,再突然一下,他用了力气。
明竹瞬间叫了一声。
酒精略微吞噬了她的神智,声音也是轻软无力的。
“痛。”
季望舟却忽然把语气放得极沉,“这是惩罚。”
他在说话的时候,明竹能感觉到有什么正悄然没入了体内。
他一勾,她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可她不肯闭眼,她看着他,看着那双只装现有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神又变得凶狠了。
她知道他是生气,原因也显而易见。她自知说错了话便对他解释:“我只是觉得你不会等我。”
她又含住了他的唇瓣。
季望舟却伸手拉开了她,紧盯着她,“所以你想当然的认为我随便,认为不是你谁都可以。”
他又动作了一下,明竹“啊”出一声来。
她眼里模模糊糊的,是那瓶酒的后劲,眼前的脸甚至像幻觉,只有身体的强烈反应才能告诉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努力摇头,“没有。”
酸麻感让她很想闭眼,可她也只是咬着唇忍住,又想说些什么时候,整个人已经被翻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