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白盯着向初,他似乎是不像是在逗自己玩,但是他会剑法?还是有剑谱相赠呢?
“你还记得你曾答应过我,替我做一件事吗?”
“记得啊,你现在想到了?”姜玉白问。
向初知道姜玉白是百年难遇的一个剑法天才,从她那日与自己缠斗来看,未来可期,没准儿会成为超越自己的人。
“你拜我为师。”向初此话一出,姜玉白一脸狐疑,怎么忽然让她拜师了,不过师父这玩意儿不嫌多,技多不压身,能多学一点,对自己以后行走江湖绝对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就这么简单?”
“你现在被整个武林当作凶手,怕是没几天安生日子了,跟我学功夫,不好吗?”
“当然好了!”姜玉白知道向初的功夫极高,绝不是一般高手可以匹敌的,眼下这个人愿意收自己为徒,怕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呢,自己要是再推脱,那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想到此处,姜玉白扑通一声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罢,直接磕了一个响头。
“起来吧,这种虚头巴脑的仪式感,我不需要。”向初说完,姜玉白立即从地上起来。
她喜笑颜开地对着向初说道:“师父,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不急。”向初抓起姜玉白的胳膊,替她打通两个穴道,这两个穴道可以让她做到人剑气合一,在此之前,她的剑法虽然漂亮,可始终缺少了灵魂。
姜玉白被打通两个穴道后,拔出手中的碧霄剑,翻了个跟头,直接跑到院中耍了一套归一剑法,向初看着她这剑法,想起了二十年前白玉门灭门事件,就这样的剑谱,也值得去偷?他是万万瞧不上的。
向初如今已经快三十有三了,可是他因为修炼了西域的寒冰掌,年纪似乎一直停在二十出头的模样,之近没有老去一分,姜玉白并不知道他多大,只当他和萧烬那小子一般大。
姜玉白舞剑的身姿极为优美,剑光飘逸洒脱,行云流水间又带着几分凌厉,向初很是欣赏,他这一辈子最见不得丑东西,而姜玉白无论是长相和姿态,在他心中都是顶尖的好。
向初袖袍一挥,勾出他的清鸿剑也飞身到院中,开始与姜玉白过招,一时间剑气交错纵横,叮铃声不绝于耳,姜玉白的剑招虽然凌厉狠辣,却总是会让人感觉到她留了几分余地,她身上没有杀气。
这点和向初很像,他杀人,却在用剑的时候,没有一丝杀气,剑剑温柔,可剑气又十分逼人。
萧烬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蜀中,他本想和姜玉白说一声,但是当他来到这里时,蹲在屋顶发现姜玉白满面春光的与向初在清风中切磋,不忍打扰,最后他看着她灵动的身法,笑着轻声说了一句:来日,江湖再见。
很快,姜玉白剑法一日千里,进步的速度让向初都有些不可置信,他从没收过徒弟,更没见过这样天资过人的习武之人,心中对她很是满意,她的身体在缪凡的照顾下,也是越来越好,如今编个谎话都能轻松抑制住连心蛊带来的钻心之痛。
向初还开玩笑逗她,说她忍耐力变强了,不过,他觉得姜玉白每次风轻云淡的胡扯完,等他一走,偷偷蹲在地上面露难色特别好玩,所以他暂时不打算替她清除体内蛊虫,不然,就少了一个乐趣。
月色氤氲,灯笼被风吹的轻轻摇晃,姜玉白正在院中重复昨日的剑法时,忽然一支弩-箭朝她直直射来。
姜玉白一个漂亮的侧身碎步,躲过了射来的箭,她朝着箭发来的方向,只看见一个身穿紫衣的冠发男子,他打扮得十分骚气,正蹲在墙头,手中拿一把千机连弩,姜玉白认识他手中的东西,是唐门的人,她提着手中的剑指着向那名紫衣男子问道:“来者何人,为何对我动手?”
紫衣男子不可一世地冷哼一声,没有应她,只是又拿起手中的弩朝着姜玉白的面门连射几发冷箭,随后跳下来,摆好架势,仰着脖子用鼻孔对着她说道:“你就是江湖罪人姜玉白?我今日是来取你的项上人头的!”说罢,就要冲着姜玉白发动第三次攻击。
此话一出让姜玉白不禁有些差异,何时她就成了江湖罪人,这个罪究竟是什么人给她的,她竟然不知道这江湖上也有衙门了,真是可笑,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给她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不过看这紫衣男子的架势,无论她如何狡辩都没用了,最主要的是他根本不会停下听姜玉白说什么。
“我不是姜玉白,我叫萧烬,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姜玉白一边退守,一边冲他大叫道。
“少胡说八道,碧霄剑一出,玉面剑客姜玉白,不就是你吗?”姜玉白赶紧将剑藏在身后,照理来说,知道她的人也只有那日在武林大会上见过她的人啊,姜玉白并不想杀人,她闯荡江湖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
可偏偏总有人要送上门来,以前奶娘说,拿起剑是为了下一次生,现在姜玉白忽然明白了,对于她这样一个已经有名气的人来说,不杀人,是一种幻想。
紫衣男子咄咄逼人,除了千机连弩之外,他甚至还是用了流星锤以及手里剑,速度之快,逼得姜玉白频频后退,向初坐在屋内,透过窗外看着姜玉白,是他故意将姜玉白在此的消息透露出去。
为的就是让人来给姜玉白练手,她必须要习惯游走在生死之间,这样她的每一次出剑,才能是不留有余地,不思虑过多,近些日子以来,向初每次和姜玉白交手,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出招极为谨慎,剑就会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