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白一个侧身,躲过了茶杯的攻击,她眼尖,看见了挂在书架上的一把宝剑,飞速冲过去拔出宝剑。
“我在这里等你到深夜,你就要用剑杀我吗?”向初语气轻佻,他也拍案而起,拿着手中的折扇就朝姜玉白袭来。
姜玉白一边闪躲,一边将剑横于胸前,向初嘴角噙着笑意,和她周旋,渐渐地,两人已经缠斗了数回合,向初依旧游刃有余,相反,姜玉白反而感觉落入下风,最终,她一个不注意,被向初一掌拍在肩膀,单膝跪地。
没想到这厮的武功这么高,怪不得的苏云烈不自己来盗,她吐了一大口血,她撑着手中的剑站起身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只要是招式,就有破绽,找出破绽,就一定能打败对方,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她咬紧牙关,再次提起手中的长剑,迎面而上。
向初一愣,眼底闪过一丝兴奋,“不错!”他话音刚落,又一掌狠辣地朝她拍去。
姜玉白一惊,忙抬剑抵挡,却因刚才受伤还未缓过来,这一掌让她险些摔倒,幸亏她反应快,及时扶住了旁边的书架,勉强才稳住身形。
向初见状,挥着手中的折扇朝她袭来,姜玉白本能地伸手去阻拦,谁知道向初的折扇在离她面门三寸处停住,他微眯双眸。
“怎么?舍不得动手啊?”姜玉白挑衅地看着他。
“你说对了。”向初说道,他白日里见她,只知道她是个习武之人,但是不知道她的剑法如此之高,只不过她过于心急,进入了自己的节奏,才会被带着走,不然,一定不会这样输给自己。
姜玉白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他顺手摸上了姜玉白的脉门,她内力似乎被什么压制住了,姜玉白立即抽回手,“打架就打架,别占人便宜。”姜玉白朝他不悦地说道。
“你中毒了?”
姜玉白:???
向初说她中毒了,而且言语间十分自信,并不像是信口拈来,姜玉白的确被下了连心蛊,可苏云烈说那并不会影响到她,这都能被向初摸出来,可见此人不容小觑。
而且刚才在与他交手中,自己确实是运气有些力不从心,不是很顺畅。
姜玉白被向初松开后,她一手提着剑,一手捂住胸口,向初没有要杀她灭口的意思,只是上下一直打量着她。
确实与他初见她时判若两人,这样的女子,有趣。
“你来我府上,是想要偷什么?如果你实话实说,我心情好,可能会拱手相让。”说罢,他走回书桌前坐了下来,手中的折扇不停的敲打着另一只手心,对姜玉白完全是一副看猎物的表情。
“金钱草。”姜玉白也不跟他周旋了,毕竟感觉自己底裤都被看穿了,更何况还没打过他,又挨了一掌。
“好,我给你。”向初说道,他嘴角微微扬起,眯着眼睛,姜玉白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完全捉摸不透他脑袋里再想些什么。
姜玉白思量了一下,这世上绝对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说,他定是也有所求,于是主动开口问他:“那不知道向公子,需要我用什么来偿还呢?”
此话一出,向初饶有趣味的睁开眼睛,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你身上没什么是我想要的,你这个人在我这里,一文不值。”他这话说的姜玉白心中有火,自己怎么就一文不值了,接着他又说道:“不过,你可以帮我办件事儿,只是这事儿我没想好,你要是之后办好了,我帮你解毒。”
随后他拧开一个机关,开了一道暗门,跟姜玉白说里面那个蓝色的盒子里就是,姜玉白站在原地,顿了一下才进去,她觉得向初不会搞囚禁她那一套,毕竟现在都打不过他。
抓自己,如抓老鼠一般容易。
拿到金钱草后,姜玉白出来,把剑替他放回原位,对他说道:“谢谢了,你说的那件事,我答应了。”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姜玉白。”
向初看着离去的人,缪凡从暗道中出来,他走到向初身后,替他斟上了一壶热茶,开口道:“少主,她要金钱草做什么呢?这不是给活死人用来维持生命的吗?”
“看来,最近城中那些夜间袭击,应该与她脱不了干系,不过这跟我们没有关系,你尽快给我找到至阳之日出生的女子。”向初端起一盏茶开口道,“对了,茶楼胳膊肘往外拐的,你也处理了吧。”
“属下领命。”缪凡离去,向初吹了吹热茶,缓缓饮了一口,是今年的新茶,应该是来自闽南。
姜玉白拿到金钱草回到寒月宫时,已经过了卯时,看到金钱草后,苏云烈颇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这么顺利,因为得到了金钱草,他格外兴奋,看着姜玉白的伤情,也是暂时相信了姜玉白是真的愿意为他所用。
他很多年没有相信过人了。
随后带着她就去了自己养蛊的地方,一切正如姜玉白所料,那制蛊之人,正是紫姑娘,姜玉白算着时间,如果按照跟萧烬约定的时间,那么他们很快就来了。
广都镇内陈县令等人也没有闲着,萧烬联合玄虚观的几个小道士,还有捕快们下的陷阱,逮捕了几个从寒月宫出来的女子,可她们都是死士,被抓到后都迅速服毒自尽。
萧烬很是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忠心,不过他记的去寒月宫的路,看着天空泛起鱼肚白,带着明也一行人赶了过去。
寒月宫内,紫姑娘给姜玉白疗了伤,却丝毫没有提起她中毒的事情,姜玉白想到向初说的话,心中有些怀疑,但但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简单的表达了一下感谢,向初这一掌,一点都不浅,要不是自己内力深厚扛了一下,恐怕就交代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