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计上心来,她带着哭腔的说道:“好汉,放过我吧,我并非不想给钱,只是……唉,我与家人走散,在这金陵城中,人生地不熟,分文没有,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还没找到家人,现在也是无奈之举。”说着,她还用袖子抹抹眼泪。
面前的男子听她这么一说,便松开了她,只是继续冷言道:“可毕竟偷盗算不上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我替你付了。”
姜玉白立马双手合十,“谢谢大侠,大侠可是独自一人行走江湖?”
男人冷哼一声,并未理她,而是走上前去替她付了包子钱,又买了几个给她,“这些,你拿着,都是出门在外,我既然看到小兄弟,就是缘分。”
姜玉白琢磨了半天,看来还是个单纯的公子,就你了。她接过包子,那男子正要离去,姜玉白赶紧询问他的名字,“兄台,如何称呼?”
“萧烬。”他声音干脆,毫不拖泥带水,说罢就要离去,姜玉白则是跟在他身后,萧烬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萧大侠有所不知,我与家人走散,也无处可寻,目前没有落脚之地,你说我们相识就算缘分,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道,你给我口饭就行。”姜玉白嬉皮笑脸地说着。
萧烬没有拒绝,任凭姜玉白跟着他,反正他也是只在金陵城待几日罢了,听闻几日后有武林大会,他打算看看都有些什么人参加,“好,不过我的事情,你别多问就行。”
姜玉白被他这句好搞得有些迷糊,她才不在乎别人的来历和身份呢,如今不过是靠他领赏罢了。
过了傍晚,萧烬走到一家客栈,姜玉白抢先一步说道:“我睡地上就行。”萧烬也是考虑到自己的盘缠不多,索性两个都是男子,睡一个屋也没什么不妥,便开了一间房。
伙计带着二人去开房,坐在屋内的二人,相继无言,姜玉白脑中在想怎么才能把眼前这个比她还壮的男人放倒呢?
“萧大侠,今日你给我安身之地,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大哥。”说着,姜玉白就要跪下拜他,萧烬赶忙上前扶起她。
“小兄台不必客气,对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萧烬扶她坐下问道。
“你叫我阿玉就行。”姜玉白回道,刚才通过二人接触,她发现此男子功夫不低,那么只能给他来点阴的了,出家门前,姜玉白带了曾经奶娘给她的软骨散,说是怕她遇到危险,救急用的。
姜玉白趁萧烬不注意,在他的茶杯里倒了一点软骨散,假模假样地端起茶走到萧烬身旁,“萧大哥,您也累了吧,喝口茶缓一缓。”因为姜玉白长得一副玉面公子人畜无害的模样,萧烬自是没有多想,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药效很快就上来了,萧烬浑身变得软弱无力,正在收拾床铺的他,瘫坐在地上,姜玉白露出小狐貍一般的笑容蹲在他身旁,用手拍了拍他的脸蛋说道:“一看你就是个新兵蛋子,刚出江湖吧,不知道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吗?”
“你……你……竟敢……”萧烬有气无力地说着。
“今儿啊,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江湖险恶。”
萧烬被姜玉白找来的绳子五花大绑后,套了一个麻袋,萧烬还在麻袋中扭来扭去,试图挣扎,姜玉白眉头一皱,卸下一个桌腿,走到麻袋前,摸了摸里的人,找好位置直接一棍打晕。
现在就是将他送到云水阁,等买家来收货就行,话说人牙子这事,姜玉白平生第一回干,白天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干完内心会有些愧疚,可谁知道做完心里还莫名其妙多了些成就感,要怪,就怪那发榜的人吧。
在这金陵城中,有一户富贵人家的小姐,因为小时候生了一场病后,长相变得极其难看,如今已经二十岁了,仍然没有人敢上门提亲,她自己着急,家人也是着急,索性只能发榜悬赏,谁能绑来一位面容俊俏的公子,赏黄金五十两。
除去云水阁扣掉的五成,姜玉白第一天就稳赚了二十五两黄金,觉得甚是有趣。
来到云水阁后,是白天的那位戴面纱的姑娘引着姜玉白进去,她解开麻袋验货,看了一眼十分满意,又叫了两个身强体壮的男子把萧烬抗走送到买家府上,让姜玉白先坐一会儿,她去取赏金。
姜玉白坐在一把黑木的椅子上,环视了一圈云水阁,这从外面看不出来,进来后才发现里面空间很大,正对着的墙上画着一幅栩栩如生的凤凰戏龙,下面摆着一张软榻,点着熏香,两侧全是一体的柜子,有三层楼那么高,密密麻麻的小抽屉里,似乎藏着很多秘密,不过姜玉白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就老老实实坐在那边。
这时站在二楼的一个青衣男子,无意间瞥见了姜玉白手中拿着的那把碧霄剑,他将手中的扇子一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乎是在想些什么,随即他叫来一个婢女,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婢女点了点头,端着一个托盘走下楼去,将赏金给姜玉白奉上,姜玉白拿到自己赚的第一笔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姜玉白正要离开,那戴面纱的姑娘叫住了她:“公子,我这边还有一件事儿,是我家阁主相托,酬劳自是要比这件事丰厚,不知你可有兴趣?”姜玉白一听酬劳丰厚,那必然是有兴趣的,立马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不知姑娘所说何事?”
那姑娘走上前去,在姜玉白耳边低语了一阵,接着说道:“那就有劳公子了。”
“放心吧,就算你们不叫我去,我自己也是要去的。”姜玉白告别了云水阁,回到了萧烬开的客栈,打算这两天先养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