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哭无泪。
皇上今夜根本不是来和她共度春宵,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是贵妃娘娘让妾身帮忙的,妾身不敢不从。”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谢蕊珠头上。
她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发现得这么快。
虽说富贵险中求,可她现在富贵没到手,得的全是险。这种事,她往后打死都不干了。
宋雨澜哭得梨花带雨,陆晏时却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这种小手段,若是他喜欢,那叫情趣,若他不喜欢,就是欺君罔上了。
“行了,别哭了,朕给你一个机会将功补过,你可愿意?”陆晏时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
“妾身愿意,妾身愿意。”宋雨澜连连磕头,表明自己的诚意。
陆晏时示意她起身,把他的打算都说了一遍。
宋雨澜一脸错愕,不敢相信皇上居然会让她去做这种事情。
陆晏时脸色一沉:“你不愿意?”
“妾身愿意,能为皇上分忧是妾身的福分。”想着自己的项上人头,和全家人的安危,宋雨澜不敢再犹豫,立刻答应了下来。
陆晏时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于是便熄了灯,今夜宿在了她这。
谢蕊珠得知这事,整个人都傻眼了。
宋雨澜什么意思,她自己有本事勾搭到皇上,怎么还求到她这里来,是故意来看她笑话的?
还是说,这是皇上在向她表明态度。他禁足她是迫不得已,只要她愿意出手相助的人,他就会给她这个脸面。
谢蕊珠一颗心七上八下,又酸又涩。
殊不知自己全都猜错了。
第二天,陆晏时离开后,宋雨澜露出了苦笑。
“皇上这一手,真是妙啊。从今往后,贵妃娘娘怕是要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第8章不过是本宫的一条狗
宫女在一旁不敢吭声。
宋雨澜叹了一口气,起身去练字,她得早日完成皇上交给她的任务才行。
谢蕊珠一直在宫里等着宋雨澜来帮她抄经,结果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她来,顿时发起了脾气。
“宋雨澜怎么还不来,皇上昨夜宠幸了她,这个贱蹄子居然就张狂起来了?”
“去,让人把她给我叫来。”
谢蕊珠负气将手上的毛笔一摔,墨渍溅到了刚抄好的一卷经书上。
这份经书毁了,得重抄。
谢蕊珠更生气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宫女的回话,让她气得直接把这一卷经书给撕了。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宋美人说,她身子不适,恐怕这几个月都不能来替娘娘分忧了。”宫女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好你个宋雨澜!”谢蕊珠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不过是本宫的一条狗,一夜得宠,竟然就忘了自己姓什么。本宫是这么好利用的吗。”
她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提笔写信,让人送出宫去给父亲。
宋雨澜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京官,父亲一出手,弄死宋家人,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倒要看看,宋雨澜知道她父亲丢了官职,会不会又像昨日一般跪在地上冲自己摇尾乞怜。
……
谢隼收到女儿的信,压根没空处理。
昨日起,白莲教的多个据点都被人给砸了!
那些以他为原型做的神佛塑像,也被人泼了大粪,他快气死了。
到底是哪个混账干的,等他查清了,一定要他们好看。
结果还没等他查清,第二日,夏远光一纸奏折把他告到了皇上面前。
说他创立邪教,煽动百姓,害得民不聊生,无数百姓枉死。
谢隼虽然早已做好了东窗事发的准备,但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他甚至还来不及把谢家的核心成员给撤出来,就被皇帝的人给捉了。
“皇上,老臣冤枉啊!这什么白莲教,与我谢家有何干系?”他跪在地上磕头喊冤。
夏远光收到女儿的信之后,立刻就派人去查了谢家与白莲教的根源。
原本他想着等再查清楚一点,证据确凿了再说。但在调查的途中,他发现皇上已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