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衙役当即上前,猝不及防的便是抬手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这一巴掌来的猝不及防!
竟是直接把墨九如打翻在地,本来没有长胎记的半边左脸,也被这一巴掌打得通红!
然而与此同时,站在人群里的白凤眠,也瞬间感觉那火辣辣的疼痛,爬满了左脸。
白凤眠咬牙捂住脸,有些烦躁的说道:“果然如此。”
白凤箫惊讶道:“天啊,九哥你脸红了,这世上真有这种诡异的事儿?”
白凤眠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这墨九如,不救也得救了。”他总不能委屈巴巴的被她连累死吧?
白凤箫转头看向谢崇,低声道:“九哥,有点不对劲儿啊,这谢崇资质平庸是不假,可也没做过什么冤假错案,今日这件事一看便知有猫腻,可无论是武安将军府的人,还是这京兆府尹,竟是没有一个替墨九如说话的。他们不深究案情,反倒是急于定下她的罪,这……是不是有点奇怪?”
白凤眠揉着自己莫名疼痛的左脸,咬牙说道:“武安将军墨长玄战死沙场,为国捐躯,父皇应该会对他厚赏,墨长玄膝下无子,唯有这一女,若是墨九如死了,那么厚赏自然就落在其大伯墨长平身上。倘若父皇追封爵位,那说不定也会落在墨长平的小儿子头上。”
白凤箫明白了,看来是这墨九如,挡了她大伯的财路了。
白凤箫皱眉道:“这墨长平真不是人,他一个小小兵部侍郎,能住在武安将军府,那都是墨将军的功劳,如今墨将军尸骨未寒,他们就开始陷害他的独女,九哥,这事儿咱们不能不管。”
白凤眠冷哼一声:“武安将军府又不是只有墨长平一个人,上有墨老夫人,中间还有二房的一家几口,下面还有数不清的丫鬟仆从。偌大的将军府,竟是没有一人为墨九如说话。可见她沦落至此,也并非全然无错。”
白凤箫想了想疑惑道:“长得丑……也算是错?”
“长得丑不算,为人嚣张蛮横,不知检点,欺男霸女就是错!!”白凤眠说的咬牙切齿,俨然是又想到昨晚被轻薄的场面。
白凤箫见状,疑惑的眨眨眼:“欺男霸女?这……这不会吧?九哥你明明跟我一起回京的,怎么好像很了解她一样?”
白凤眠气的咬牙切齿,却也解释不清,他实在不想再回忆昨晚失控的画面。
就在兄弟二人说话的工夫,公堂之上响起一阵喧哗声。
白凤眠和白凤箫急忙看向公堂,便发现墨九如刚刚被打倒之后,刚好扑在李二牛的尸体旁边。
而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掀开了李二牛的白布,拉住了他的手腕。
这个姿势……诊脉?
奇怪,人都死了,还诊什么脉?
京兆府尹谢崇大喊道:“墨九如,你干什么?!”
不等墨九如回答,墨涓便厌恶的蹙眉道:“爹爹,你看她果然跟李二牛有私情,人都死了,竟是还依依不舍的去牵手,实在是太有辱门风了!”
墨长平见状冷哼道:“九如,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你对得起你爹的在天之灵么?你赶快招认罪行,大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会尽量保住你性命的。”
墨九如根本没理会众人在说什么,因为此刻她听见了李二牛的临终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