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把这些钱都寄给他乡下的父母吧,就当是他的孝心了。
苏南音已经习惯了萧砺的反复无常,就当他是来亲戚了。
萧砺见苏南音不再拒绝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但一想到那件毛衣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苏南音这么单纯,不会被人骗了吧?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有种就应该站出来跟自己说清楚,而不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背后心安理得地享受给予。
可她还不自知,津津乐道地付出,真是个傻女人!
可惜了那么好的毛衣,若是穿在他身上,肯定比那个男人好看!
他哀怨地看了眼苏南音,把有所的不甘都化成一口冷气哼了一声。
苏南音感到莫名其妙,这好像是冲自己的,好端端的,怎么会?
不理他,就当自己没听见。
翌日。
苏南音也没跟萧砺过多交流,她全程冷着脸,就当看不见他。
萧砺胸口堵着一口闷气,这女人就那么不想看见他?
他耐着性子洗漱干净,连早饭都没吃,离开时门“哐当”一声差点房子都塌了,看来是用了狠力的。
苏南音吓了一大跳,差点摔了碗,再也忍不住对着萧砺的背影大喊,“你干什么?”
萧砺听后虎躯一震,猩红的眼睛回头看了眼苏南音,有哀怨也有哀伤,那目光宛若一头受伤的野狮。
那、那眼神就像被抛弃的小妾?
就好像她辜负了他一样。
苏南音眨了眨眼根本不敢相信,他怎么会这么看自己?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她快吃完早饭去上班,努力不让自己去回想他的眼神。
大街上,胡金妹捡了一波废纸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她瞪了眼苏兰兰。
“赶紧干活,那条街归你了,要是打扫不完你就别想吃饭。”
苏宏根一大早就出门了,这么多活全都她一个人干,是想累死她不成?
苏兰兰没事杵在这儿,看着心都烦。
“妈,我才不干这个,我手上都长了老茧了,再这么下去我还怎么嫁人?”
苏兰兰摆弄着涂了血红的手指甲,“妈,我也是为了全家人着想,扫大街有什么出息?”
一听嫁人的事儿,胡金妹气不打一处来,“嫁人嫁人?昨天的男人条件那么好,你为什么不答应?你是成心气死我呀!”
胡金妹气得扬起扫帚,在苏兰兰面前胡乱飞舞着。
“同志,你有没有捡到一个房本?”
这时空中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老太太看上去挺着急的,“同志,刚才我来倒垃圾,一时眼花把房本扔垃圾桶里了。”
她真后悔,那本重要的东西居然给弄丢了。
胡金妹想都没想,“没有没有,我没看见。”
老太太差点要哭了,“同志,您帮我找找吧,这可是我祖宅的房本,那可是我留给儿孙的东西。”
胡金妹依旧不为所动,语气颇为不耐,“你这老太太怎么回事儿?都跟你说了没有,别耽误我干活呀!”
苏兰兰眼力好,一眼就看见一个巷子里面有张红色的后壳纸,捡了起来拍拍灰,上面赫然写着房本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