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凌迟一直在潜心修炼阳雷不死身和雷瞬两门功法,目前只能算入门,离小成境界都还有很远的距离。
阿坤站桩也渐入佳境,已经可以一次站两段香了(一小时),身上的肥肉都消失一些,可把环环心疼坏了。
修炼岁月长,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十一月末。
鹤县潜山镇外。
距离镇子不远的官道上,一票镖局人家押着镖车正在缓慢的行进,几辆镖车没有车厢,上面装的是几口长条状物体,通体用黑布裹了,再用鸡蛋粗的绳子牢牢的绑在车上。
每辆车拉车的都是两匹壮硕的挽马,看车辙和挽马气喘的模样,这些镖重量应该不轻。
镖车是插着丰立镖局的红色旗帜,随行人员都是开脉境的好手。
“弟兄们打起精神,别出了了岔子,王淮你快马去看看此地离潜山镇还有多远?”一位面色蜡黄,身躯精壮的汉子在马上话,身上隐隐传来气海境的气场。
“是,楚镖头!”叫王淮的汉子快马而出。
楚镖头环顾四周,冬日里黑得早,今天又是阴天,此时不过酉时四刻,但是天色已经渐渐昏暗,官道旁的林子幽深,黑洞洞的仿佛是要吃人的猛兽在暗中蛰伏。
一滴雨水突然砸在楚镖头脸上,阴沉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竟聚起雨势。
“快将货用油布遮盖好,这些东西沾不得水。”楚镖头面色一变,赶紧吩咐道。
手下镖师动作不慢,准备好的油布直接裹上,再用身上暗红色细绳结结实实的捆了。
雨势渐大,在场众镖师心里都像压了个大石头一般,尤其是楚镖头,他心中清楚,这趟镖如果一出事,就一定是大事,在场这帮人能活几个都不一定,可谁让他们干的就是拿命换钱的买卖呢!
接镖时他便劝过少东家,奈何他只是个镖头,他上面还有总镖头呢,接镖的事儿轮不到他做主。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趟如果能活着回去,他高低不干这刀口舔血的买卖了。
官道前方阵阵马蹄声传来,一匹黄马穿过雨幕带起一片水雾急停在车队侧面,正是前去探查的王淮。
“大哥,潜山镇就在前面三四里,转过这个山口就能看见。”王淮急着报到。
“好,趁着道路尚未泥泞,弟兄们加快些度。”楚镖头大声吆喝。
一时间马拉人推,车队竟提起了几分度。
转过山口,潜山镇口的石桥已经遥遥在望,老石桥修了两三百年了,却依然坚挺,横在澈水上,为进出镇民,来往客商提供便利。
老石桥下方供着一柄腐朽的青铜剑,布满剑身的铜锈在诉说它悠长的历史。
桥下供剑的传统的很多地方都有,有说防走蛟的,也有说防水鬼上岸的,但潜山镇供铜剑却是用来挡煞的。
而此时的青铜剑正出微微震颤,随着车队越来越近震颤得越厉害。
直到为马车的车轮滚落在石桥上那一刻,剑身铜锈扑簌簌的掉落,连带着腐朽的剑身也化作渣滓掉落在地。
一众镖师正商量着一会儿是先喝一杯大吃一顿,还是直接去窑子里吃喝,聊到兴起不由出大笑,笑声连雨幕都遮不住。
“咔嚓”
突然间,楚镖头好像听到了什么,不由大喝一声;“都他娘闭嘴,先停车,检查一下各自负责的马车。”
众镖师瘪瘪嘴安静下来,上上下下开始检查。
楚镖头翻身下马,度极快的挨个马车检查,甚至把耳朵贴在车身上仔细听,他无法判断刚才的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
一番检查,没有现问题,楚镖头只能挥手再次出,同时他全神贯注的张开耳朵,试图再次捕捉刚才的声音。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