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也就是常事,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给些补偿不是理所应当么。
而现在除却他们这些仙宗外,更多的门派以及家族凑过来,却只是为了想灭了宋家后分一杯羹,那些修士不会真心出手的,最多是冲上宋家时跑到最面前,为的就是想要多抢夺一些东西。
而真正跟宋家有恩怨的,现如今只想灭了宋家,怕是会沦为他们的工具。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因此才会按兵不动,以他们为首的几大仙宗不想自个冲出去,想捡便宜的也不会真心出手,所以大家不得不僵持下来,双方都想让对方出手,然后自己再是那个渔翁得利的人。
只是这些日子大家心里都清楚怎么回事,没挑破罢了。
如今临渊仙宗的人说了出来,大家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天不凡摸着白花花胡子说道,“难不成就让宋家这么高枕无忧?”
“若是我们就此收兵,以后修真界我们谁还敢说宋家一句不是?怕是将来外界都会说是我们怕了宋家,仙宗的脸都被丢完了。”
“现如今人心不齐,实在是不宜攻打宋家。”
“我就说为什么突然跑过来这么多小门小派,原来这一切都在公子泽禾的算计之中,他知晓我们人心浮动,他们宋家便能安然的高枕无忧着看戏。”
“呸!想得到美!”
“可如今,却要如何呢?”
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人将目光投到了临渊仙宗的身上,毕竟这件事是临渊仙宗的宗主戳破的,所以大家也就希望临渊宗主能有什么好办法。
临渊宗主是个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为人脾气是火爆了点,但架不住他身边谋士众多,不然也不会在一群仙宗里面还拥有一定的发言权。
于是临渊宗主示意身边的谋士说话,那谋士有着两撇小胡子,他捻着胡须缓缓说道,“其实大家人心不齐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大家对宋家的恨不够统一罢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
那谋士晃悠了一下脑袋,颇有自信的开口说道,“在下有一计,必定能够激起各大门派家族的仇恨之心,一举攻入那边城宋家之中!”
“何计?”
“只需找人假扮宋家,专门挑那些门派家族看重的小辈痛下杀手,甚至是极尽侮辱,顺带嘲讽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必定能激奋人心,将那宋家视为妖邪。”
谋士一说完,发现空气突然就凝固了下来。
他不解的看向四周,天不凡抖着胡子,心想临渊仙宗的宗主平日里看着挺和善的一个人啊,怎么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活阎王?
那谋士见此,立刻摆手继续说道,“在下还有一计,有些门派实则并非真心前来讨伐宋家,咱们只需要派出一些弟子,再骗那些门派说已攻入宋家,那些门派家族为了利益必定会争先恐后的冲入宋家之中,只需要在里面煽风点火,等到他们发现之时,再杀鸡儆猴挑几个有头有脸的将他们活剥挂在旗上,逼他们群龙无首,不得不全力去攻打宋家,等攻入宋家后,到时咱们便只需要坐享其成便可,甚至还能将那些小门小派都纳入自己宗门之中。”
谋士话一说完,四周的空气更凝固了。
还是天不凡忍不住先开口了,“其实,事情也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
这人真的是谋士吗?
真的只是临渊仙宗的谋士吗?
最终周不仁轻咳了一声,表示此事需要再议。
那谋士很是唉声叹气,他觉得自己的计谋没有任何问题,奈何根本没有人听,有些怀才不遇的感慨。
周围的那些宗主一个个的看向临渊宗主的眼神都变了。
可谁知就在当晚,当真有门派中的弟子被无辜残杀,甚至现场还留下了宋家的徽章。
一时间,所有人都炸锅了,那个门派誓要冲进宋家之中报仇,场面差点一度控制不住。
而白天商议的那群人,却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到了那个谋士身上。
却见那个谋士双手举起,很是清白无辜说道,“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不会蠢到白天刚说完晚上就直接这么干,如果是我的干的,绝对不可能让那弟子死得这么干净,我没这么手软!”
大家回想一下,也觉得在理。
可这件事到底还是在所有门派里面闹开了,第二天所有门派都吵着闹着要攻入那宋家,似乎之前的那层顾虑全都消失了。
也有人问过为何,竟是几大仙宗默认了一件事,那便是攻入宋家之后,若能凭借自己能力拿取任何宝物,各大宗门皆不追究。
意思很明显,现在僵持下去没意思,等真正攻入宋家后,随意他们抢夺宋家的一切宝物,他们这些宗门绝对不会插手。
原本那些为了捡便宜的门派得了这个消息,自然是恨不得第一个冲入宋家之中。
毕竟这些年来,宋家收敛了天下无数的宝物,那些好处可是实打实能看到的好处。
不过短短一日,浩浩荡荡的几十万修士如同潮水一般冲入了那宋家屏障之中。
苏棋并没有跟他们一同冲在前方,而是准备一些善后的事情。
不知道是否是苏棋错觉,他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也总觉得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公子泽禾的掌握之中。
宋家的确做了一些丧尽天良的事,可为何此刻苏棋却没有任何欣喜呢?
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重,甚至苏棋觉得他们不该这么做。
终于,在第一波的门派被那宋家的屏障拦下之时,所有人仿佛都杀红了眼,纷纷祭出无数的法器朝着那些屏障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