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觉得理所当然。
别的小孩有家长接送有家长开会有家长关心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她这样几乎不过问放养式的“带”还很辛苦很累吗。
周雁还在继续发消息。
【妈:好好和小陈相处,巴结巴结人家,他什么家庭知道吗,天天摆出一张冷脸,人家没几天就看烦跑了懂不懂。讲你又不高兴,没少爷命就不要学人家少爷脾气。】
真是。
我都要气笑了。
【我:我是自愿出生的吗】
【我:哦。好。我巴结,他喜欢听别人管他叫爹。我以后叫他爸爸行不行】
周雁马上给我打来电话。
我感觉自己像只快爆炸的气球。陈必成一碰我,就发出“砰”的巨响,随后粉碎。
我推开他,接起电话,周雁尖利地骂声在耳边炸开。
我不想听。
“说我讨债,行,现在开始不要你一分钱,我去街上乞讨我去卖我也不要你一分钱!”
我拉黑了周雁。
陈必成三番五次被我推开,也急了。强硬地把我拢在他怀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不气不气。”
我怎么不气呢。
我气周雁,气我自己。我怨我不能选择的出生,恨这样的我自己。我好烦。我想死。
我埋在陈必成胸口,大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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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在网页版直接打字,昨天笔电自己重启抽没了更新,缓了一天还是心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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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上头的时候就顾不上面子这种东西。
陈必成放任我发泄,听我声儿小了,就开始设法逗我开心,在我耳边唱宝贝宝贝我亲爱的小宝贝别哭,故意把声音掐的奇奇怪怪调也左拐八弯,听得我继续哭是哭不下去,笑也笑不出来,在他怀里也待不住了。我捂着眼睛把他拍到一边,他抽了张湿巾捧起我的脸,“哭一哭对身体好,不过哭久了容易头疼。来,让我看看有没哭成小兔子?”
我放下手,凶巴巴地瞪他,“你好烦。”
陈必成下巴一抬,露出十分得瑟的表情。
负责接猫的人来的很迅速。陈必成让我坐着不用动,他噔噔噔跑去开门,热情高涨地喊了声:“哟旻哥!”
“你好啊~”
门外传来一个十分温柔的男声,像是在小孩睡前讲童话故事的轻柔语调。很特别。
我忍不住转过去偷瞄——来人模样很年轻,大概二十几的样子,长相和声音一样柔和不带攻击性,但总的看很俊朗,感觉是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对他放下防备的那种亲和力很强的类型。换上拖鞋后,他抬眼朝我这看了过来。我顿时有种被抓包的尴尬,这人却非常自然地对我微微一笑,问道:“是小陈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