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必成将我带到他的公寓,让我坐在沙发上休息。这里离暮色很近,同属于黄金地段。
我在他走后恍惚着找到浴室冲了一个多小时的澡。一遍又一遍搓洗过全身,直到皮肤泛红到发疼。
被舌头舔舐的恶心不适感还在感官停留。我的头一阵一阵的眩晕。周围的空气也潮湿烦闷。
我扯过浴巾包住自己,踩着不合脚的拖鞋低着头慢慢地走出浴室。
陈必成已经处理完残局回来了,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胳膊挂着换洗的衣服傻愣愣的等我。我一头撞到他怀里。
“头发没擦干。”他声音喑哑地说。
“无所谓。”我说。
陈必成把衣服抖开。是一件挺长的t,穿上后长度差不多遮住我半个大腿。
仿佛女孩儿的睡裙。
他家当然不可能有我合适的内裤……但裤子呢。
罢了。头晕。
在我头发不断渗落下的水滴把睡衣打湿之前,陈必成帮我用毛巾细细地揩了一遍。接着拿了吹风机一点点吹干。我自己是没这种耐心,从来都是放任不理。风很暖,他的手指在我的发间拨弄着,末了,他从背后抱住了我,下巴很轻的搁在我的头上。
“阿绮。”他收拢了双臂,叹息一般地说,“吓死我了。”
--------------------
小陈(超凶):老子可是狼!
小周:来。
小陈:汪!
……怕吗。
多少有点。
就算是当疯狗,可哪条疯狗咬人前还要连亲带舔的。
一回想就觉得呕的要死。我又想去洗澡。
陈必成环着我的腰,我就和绑了安全带似的被固定在他怀里头。我一往前倾就被压到了腰上被乔文斌划出来的伤口,我无意识发出了一声轻哼,陈必成如同一只警戒状态的大狗听到了警报,立刻紧张兮兮地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松开点。你劲太大了。”
先前没时间让他好好检查我身上的情况,方才换上长t时我也叫他老老实实背对着我。
裸露在外的地方基本不存在异样的痕迹。至于其他的地方,我不想也没必要给他展示。
“嗷。那我轻轻的。”陈必成松了劲,他体温挺高,暖炉似的。肌肉紧实,又不会硬的硌人,靠着倒也刚好。
他安静了一会儿。忽地开口:“……阿绮,你腰好细哦。我一只手都能抱住你了。”
我啧了声没搭腔。
陈必成用一种试探的语气道:“我可以问个问题吗,阿绮。”
“嗯。”
“你怎么会……去暮色?”陈必成说,“那地方挺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