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拍了下床面,“你到底走不走?!”
“嗯……”江东赫说,“乖乖让我亲一下。”
我愤怒地瞪他。
“照片。”
江东赫走后我心烦意乱,即使我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残留,我仍然想洗个一百遍。我也不管只有冷水,胡乱地往脸上拍,直到力竭。我靠着墙面,头脑发懵,不自觉啃咬自己的指节。
陈必成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阻止我无意识自虐的行为。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又把自己咬出了血。
我不想再待在医院。于是包扎过后陈必成抱我先回了家。
我不肯去他房间,非得要先把自己刷几遍。他拗不过我,在浴室外头再三叮嘱要我小心伤口。
我才不管。没热水了我就用冷水冲,越洗人反倒越热,最后只觉得累,累到我站不住,坐在冰冷的瓷砖上。我又耳鸣。
陈必成在门外等了不知道多久。感觉不对劲推门进来,赶紧关了花洒拿起浴巾裹住我。
陈必成帮我擦干水渍。我颈后的牙印、身上的红痕一览无余,他的动作在这些痕迹上有所停顿。
我被他收拾妥帖塞进他的被窝。很软。带着点柠檬的香气。陈必成忙里忙外,又是泡姜茶又是去拿体温计。我叫住他,让他过来陪我躺会。
我听到他做了几个深呼吸,爬上床,却没躺下,反倒是要把我困在床上一样在上方把我整个人笼罩着。
“你……和他做了吗?”他问。
“做什么?”
“爱。”陈必成表情很严肃。
“做了你要怎样?没做你要怎样?”
“反正我都要搞死他。”陈必成磨了磨牙,“是谁。他是谁。”
我笑了笑,一想江东赫威胁我的那些照片,笑意又敛下去。
“他逼迫你?”陈必成用鼻尖蹭一蹭我,“啊?”
聪明。
“别怕。敢欺负你,他一定要被我搞死。”陈必成道,“他有什么让你有所顾忌吗。没事,我自己去查。”
他又说:“但是我好不爽。我好嫉妒。我好心疼。我想要好好珍惜的阿绮怎么能被人这样对待——”
我掐了把他的脸。
想了想,比起身上留有江东赫的痕迹,还是陈必成更让我能接受。
“没有到最后一步。”我说,“你看着不爽,我也不爽。你来。”
陈必成愣愣的。
“亲我或者咬我都可以。”我拍了拍他的脸,“快点。”
给个名分
不得不佩服陈必成在这种事儿上的耐心。
我其实只是单纯想覆盖掉江东赫的存在感,然而陈必成要却细细吻过每一处,势必将我整个人都亲过一遍。
不累吗。
好的就他这兴致勃勃的样子应该是不累。
但我有点招架不住。
这种亲法带来无法言喻的酥|麻感。我没被高温融了,倒要在这儿化掉。被单攥在手里,被我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