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月眸光一闪,不太自然的避开了伶舟月的视线:“就,就是让我陪同贵客逛一逛神庭。”
“昨日乘风殿有女客?”
今时月下意识摇头,而后咬住唇,不说话。
伶舟月沉默半晌,不难猜出伶舟祈召今时月所为何事。
既已打算利用她与皓月国和亲,就不该再去沾染蒋家。
他缓缓怵起眉:“兄长过分了。”
今时月垂下眸子,小声道:“君上说,蒋家对他很重要…”
她勉强的笑起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月王哥哥可否原谅了我昨日未能屡约去寻你?”
伶舟月看向她,明明自己都是身不由己,却还在强撑着担心他会因这种小事而不开心。
这般可怜又懂事的模样,他怎么会忍心责怪。
更何况……
想起昨夜他昏了头所犯之事,伶舟月耳根发烫。
她很好吃,比密室中的精魄还要好吃。
马车平稳而行,伶舟月耳边的呼吸声变得轻浅均匀,他看向不知不觉间睡着的少女,眸光变换,微微垂下头去,试探般的舔了舔她那水润饱满的粉唇。
今时月嘤咛一声,这声软音令伶舟月双目泛红,无师自通的撬开唇舌摄取着那一抹甘甜,他双手轻轻抚在今时月脸颊上,漆黑温柔的眼眸变得痴迷。
她不知梦到了什么,睡的并不安稳。
伶舟月的贪婪的轻吻着柔软的唇肉,迷离间一个名字从她嘴边溢出。
伶舟月眼睫睁开,指尖微颤,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说…阿祈。
伶舟月握紧了手,面色发白。
不是君上,不是伶舟祈,是阿祈。
如此亲昵!
他双目泛红,一眨不眨的盯着今时月,一时间,脑海中纷乱不已。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议事殿中她与兄长耳鬓厮磨。
他原以为是兄长强迫…
怪不得她先前舍命相救于兄长,心甘情愿做兄长的棋子……
伶舟月吸了吸鼻子,看向她被磨砺的水润泛红的唇时,眼中弥漫起水意。
她喜欢兄长。
怀中的花被他紧紧抓着,根茎上的花刺深深陷入指尖,疼痛却并未令他清醒,反而更加用力的攥紧手,直到花朵粉红色的枝液伴着血腥顺着指缝滴落。
他闭上眼,眼角的湿润划过脸颊。
马车驶入神庭,今时月悠悠转醒,整夜未睡的疲惫,竟叫她在伶舟月马车之上晕睡了过去,她怵起眉,头有些胀痛。
她看向背身而坐的伶舟月,视线在他怀中断了枝的花上停滞住。
她眸光一闪,突然想起了方才那奇怪又恶心的梦,梦中她又回到了刑狱司里,伶舟祈强迫她喊他阿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