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想想,她能在他身上得到些别的什么。
毕竟,连伶舟祈都想拉拢他不是吗……
蒋抚月认真地挑出一个瓷瓶,放到今时月手中:“这个好像比其他的好闻一些。”
今时月握着瓷瓶,垂着的睫毛有些微颤,似是害羞。
蒋抚月也有些不自在,他将床榻前的纱帐拉严实,轻声道:“那,那你先涂药,我出去了。”
他转过身,纤细的玉指自纱幔探出拉住他衣袖,他隔着纱幔看向今时月,低声问道:“可还是有哪里不舒服?”
纱幔后今时月那张精致的脸有些微红,浅色的眸子又纯又媚,蒋抚月垂下眼帘,只听她那温软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措:“我,我不会,你可不可以…”
蒋抚月眼下布满了红晕,那张浓艳的脸闪过一丝慌乱,他指尖蜷缩着,今时月的话语轻软,好似带着渗进骨子里的娇媚:
“帮我涂药。”
沦为人臣
阳光如薄纱洒在琉璃瓦上,巍峨的宫殿折射出冰冷的微光,婉转的九曲长廊边锦簇花团绽开,娇艳动人。
长廊的尽头一个男人弯着腰,他身穿淡金色锦衣长袍,衣摆上的鎏金线绣绘着的凤尾翎羽,温热的清风袭来,衣摆凤翎微动,更显栩栩如生。他将指尖放在那开的明艳的淡粉色蔷薇之上,指尖一转,蔷薇根茎被折断。
两侧的宫人的心尖儿,也随着那折断的蔷薇一颤。
所有人的注意都被男人吸引着,全然忘了他身后局促站着的青年,才是这座皓月皇宫真正的主人。
凤凰乃皓月国的神鸟,更是皓月国皇室历朝历代最为崇敬之神兽,皓月国皇室把其誉为国鸟,其雕像驻隔于皇宫最高玲珑阁,享国君朝拜,受万民仰望。
国之神鸟不可沾染,不可亵渎,民间更是不可绘其容,描其貌。
而男人却将如此崇傲的神鸟凤凰,穿于衣冠,绣于衣摆。
如此狂悖的行事,朝野内外却无人敢问,无人敢说。
男人将蔷薇根茎的枝叶修剪干净,注视许久,手腕一动,那蔷薇被随意的扔了出去。
月伏疆只觉脸侧劲风划过,双肩一抖,那削尖了的蔷薇直直的插进身后的石柱之上。
要知道,即使是最坚硬的利箭,也难以将坚硬的石头射穿,而这蔷薇的根茎却丝毫没有破损,将石柱逼出几道裂痕。
月伏疆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地上,幸得身侧内侍眼尖,一把将其扶住。
他这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实在令人难以直视,男人那双如枯井般平静的眼眸轻轻一撇,刚被扶起的月伏疆险些又一次跪在地上。
月伏疆身侧的内侍赶忙道:“哎呦、摄政王千岁可莫要与太子殿下开玩笑了,殿下身子骨弱,哪里受得了如此惊吓。”
彴洮走到月伏疆面前:“殿下吓到了,那确是臣的不是。”
话虽这般说,可他那张清俊的面容上全无一丝歉意,反倒是沾了一抹败兴。
月伏疆干笑了两声,笑意丁点看不出勉强:“小舅舅难得雅兴,外甥自然不会被吓到,小舅舅海涵,都是这不长眼的奴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