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止住后,云安晴捧着被浸透的手绢,表情有点愧疚:“我现在没法打开储物袋,也没法使用灵力,所以没办法取水清洗它。”
崔牧寒现在很无语,一点也不想和她说话了。
他冷笑道:“不用,送你了。”
但是,怎么能随便收异性的手帕呢!
云安晴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孤零零的长大,但故国的礼仪习俗几乎被训练得倒背如流。
她忙坚持道:“对不起,等想办法脱困之后,我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崔牧却是有些无语:“你是觉得我缺一个手绢吗?”
虽然知道对方没那个想法,云安晴还是觉得手帕这种东西不能随便收。
她觉得这幅场面有些尴尬,于是连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的:“呃,但是这个手绢……主要是,在我出生的那个国度,男子送女子手绢这件事,有额外的意义……”
崔牧寒:……好像是有隐隐约约听说过这种习俗。
什么手绢代表相思,送手绢是定情信物之类的。
他立马伸手抓回手绢,不仅狠狠把它塞进了储物空间最深处,还往上面丢了一座山那么大的铸铁材料。
做完这一切,他犹不放心,声明了一遍:“我没别的意思,你可别多想啊。”
云安晴点点头,认真的说:“我知道的,你真是个好人!”
他只是看她流眼泪,所以递个手绢给她拭泪而已。
崔牧寒:……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但她眼圈红红的,眼中还盈着未干透的泪花。
想怼人的话在心里转了一圈,还是被崔牧寒憋了回去。
算了,这么弱的家伙,欺负她也没什么意思。
也许是指望崔牧寒和云安晴能卖个好价钱,绑匪们并不怎么苛待他们,定时送饭不说,晚间还有半个时辰能在院落遛遛弯。
因为崔牧寒是新来的,绑匪给他手脚上了缚灵环后,特意带他去隔壁屋参观。
那房子里关着二三十个人,大部分都是身无修为的凡人。他们被铁链锁着,因为房间狭小,挤挨在成一团,脸上都是惊魂未定的神色。
一阵久未清洁的汗臭味混合着污秽的味道盈满这个空间,在房间的某个角落,便桶里污物装得都要闷出来了。
绑匪似乎也觉得恶心,他推开门后没有往里踏进一步,只指着其中一人对崔牧寒恐吓道:“别仗着你有些修为就想着逃跑,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
崔牧寒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男人瘫软在地上,手脚筋处被割断的伤口已经红肿起来,往外渗着不明的黏液。
他被一块破布堵住了嘴,只能用那双燃着怒火的双眼狠狠的瞪着这边。
绑匪毫不在意,反倒对着崔牧寒说:“你知道这种被人买去,喂给灵兽当食物吃掉的人叫什么吗?”
不需要崔牧寒回话,他便咧开嘴说:“这叫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