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给我滚出来!谁他妈给你的胆子离家出走!”
“不对,他没那个胆子,他不敢跑的,”他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脚都站不稳了,一双眼睛却红得叫人胆战心惊,“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把他藏起来了?”
撒没老婆疯
“不对,他没那个胆子,他不敢跑的,”他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脚都站不稳了,一双眼睛却红得叫人胆战心惊,“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把他藏起来了?”
“哗啦”一声巨响,宋十川揪着一个alpha的衣服把人摁在酒桌上,他的表情既狰狞又狼狈,好像他同时是疯狂的暴雪和暴雪肆虐后的残破不堪,“说话啊!我的人呢!!”
那些醉醺醺的alpha们吓得连酒嗝都不敢打了,oga更是死死捂着嘴,生怕自己的哭声更加激怒他。
“喻枞,你给我出来!”宋十川漫无目标地大声厉喝,“谁把你藏起来我弄死谁,你自己敢跑我也弄死你!”
宋十川吼破了音,又随手扯过一个人,恶狠狠地摁下对方的头,卡住对方纤细的脖子仔细检查。
他醉得眼前都是重影,于是他连自己的眼睛都不信了,还要用手指反复按压对方的颈后,确认那里确实有一块属于oga的腺体,才烦躁地把人扔开。
没有预料中人体摔落在地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闷闷的肉体撞击声,在偶尔泄出的急促抽泣中显得无比清晰。
宋十川眯着眼睛看过去,发现被他扔开的人躺倒在了另一个人的大腿上,再顺着这个人的大腿往左往右看,都是暴露在凌乱衣衫下的皮肤和肢体,一片白腻腻的肉。
这里的人那么多,除了几个反应快提前跑到墙边抱着自己发抖的oga,剩下的人都吓得两腿发软,根本不敢在几欲择人而噬的alpha面前逃跑。
刚才调情的时候,不止一个oga撕开了颈后的信息素阻隔贴,把他们最隐秘的气味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所以此刻,他们捂得住自己的嘴也捂不住本能释放的信息素。
屋子里的情欲已经完全被恐惧覆盖了。
宋十川却好像失去了身为alpha的感知,他意识不到这糟糕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只看见了这些纠缠的男男女女,又看了看周围的装潢,然后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哪里。
他脸上那阴云密布的压抑竟然瞬间就烟消云散了,蓄势待发般紧绷的肩背肌肉变得松弛懒散,他自言自语道:“搞错了,喻枞不可能在这里。”
那个既没情趣也没见识的傻子,是绝不可能跑到这里来的。
那个既不会卖笑也不会逢迎的玩具,更不可能有人发疯似地看上他,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把人偷走。
所以喻枞现在在哪呢?大概又是随便找了个廉价的破出租屋,然后软弱无能地抱着自己埋头痛哭吧。
宋十川把一个惊疑不定的alpha从地上拉起来,又把桌上一瓶幸存的酒塞进他手里,皮笑肉不笑地问:“你认识喻枞吗?”
alpha下意识摇头,又马上用力点头。
宋十川还是笑着,他说:“没关系,不认识也没关系,你现在把他找出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以后我忙的时候你就替我看着他,一步都不许他踏出家门,能做到吗?”
话音落下,他又立刻变了脸色,像一头吝啬至极的凶兽般威胁他的仆人:“前提是你要离他一百米远,不,最少两百米。”
那alpha是他们团队的核心技术人员,从来不负责商务上的事,跟宋十川的接触也不多,此刻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不会再次激怒刚刚平静下来的上司。
“够了十川,”关键时候,站出来揽下烂摊子的还是裴景,“我去给你找人,我保证地毯式搜索,三天之内把人给你找出来。”
“但是你也给我清醒一点,你几岁了,发酒疯有用吗?”裴景的表情十分冷酷,“要不是你太得意忘形,喻枞现在已经在你家里了,有你家二三十个佣人日夜看着,他这辈子都没机会逃跑。”
他和宋十川是朋友,但更是利益共同体,如果宋十川的情况继续失控下去,很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他不希望他们刚刚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却转头就在一个草包身上输得一塌糊涂。
“……你说得对,他不会跑的,”宋十川怪异地笑了起来,他好像根本听不进裴景的话,一切都按自己的意愿去理解,“你不知道,你不懂他,喻枞这个人啊,他……哈哈……”
宋十川的嘴巴动了一下,无声地做了一串口型,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却无比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你们都不懂,喻枞说他爱我,他亲口说了他爱我。
他的笑容满满都是炫耀的意味,他心想,喻枞爱我,这是他自己说的,那个傻子只会被我骗,他从来都不会骗人,所以他肯定舍不得我,他绝对不会跑的。
那种炫耀像是一个小孩在展示只为他量身定做的衣服,展示全世界只此一件的玩具,他那么洋洋自得,在自己臆想中的愉快里醉了过去。
三天时间不长,但足够裴景把那套三百平的房子重新买回来,把出租屋里所有的家具物品都搬回去重新摆好,还原他们曾经住了半年的模样。
但三天的时间却不足以让他实现自己夸下的海口。
他让人监视喻枞的银行卡和手机,又找遍了所有喻枞可能会去的出租房和旅馆,但一无所获。
“出租屋楼下的监视器坏了,只拍到他下楼,不知道人去了哪里,”裴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我不相信这是巧合,有人在帮喻枞抹除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