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被喊的几人抱头痛哭,喜极而泣,不知道的还以为货郎已经拔得了头筹,周围的人也是眼露羡慕,这次大比还有奖银,前三最低也是四十两,这货郎家的日子要好过了哇。
此时报馆的人前来宣布最终大比的日子,同时宣布报馆金牌画师要亲自为前三甲画像,刊登在下一期的报纸上,这话一说出来整个雅趣楼都沸腾了,欢呼声一片,尤其是那个货郎,面色涨红,嘴巴张了张,最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一番救治后醒来就开始傻笑,活像自己得中了状元。
这一日无数人见识到了报纸的力量,那些眼红的商家已经在开始打听这在报纸上宣扬一下要多少银子,或者报馆下一次有大比的活动时候他们一定要报名参加。
报馆的人也趁机做了一波宣传,新上岗的那五人很快就被各大商家给逮住了,挥舞着钱袋子想要上一期《朝报》。
有眼红的势力也想要办报馆分一杯羹,一打听才知道这报馆皇帝只允许这一家开,其余人想都别想,因此华旌云更加的炙手可热。
“这三人分别隶属于雅趣楼的点心师傅,聚贤茶楼小食师傅,以及的一个常年在京都卖货的货郎。”
看了热闹回来的星悦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那货郎刀工极为厉害,用雪梨雕花点缀在冰饮子里面,又好看又好吃。”
“今日去看热闹的人有口福,好多人都品尝到了那些师傅的手艺,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
“哎呀,八月十五那日肯定更热闹。”
星悦一脸的遗憾,八月十五有宫宴,她是肯定不能去看最后的大比了,太遗憾了。
文绵绵掰着手指头,也不知道她八月十五那日能不能行,她好想去看热闹啊。
她双手捧着自己的下巴,想着下一次一定要排一个京都十佳青年的比,哎呀,只怕更加热闹哇。
心大的新娘子
八月初七,文绵绵出嫁的头一日,安南王府和文胜将军府门口的一条街洒扫的干干净净,挂满了红绸,两家下人已经穿上了新衣,站在装扮的喜庆府门前喜气洋洋。
两府大门打开,礼部的人进进出出十分忙碌,心里只觉得两家挨的这么近,就是方便。
文绵绵继续窝在彩云居吃果子点心,告假在家的文溢清前半夜偷吃冷饮子,后半夜蹲了半夜的恭桶,此刻虚弱的窝在圈椅上,什么也不敢吃了。
“姐姐,你别在我跟前吃东西了,我看了难受。”
文绵绵吃的更欢了,“我贪凉吃多了都生了大病,你还不汲取我的教训,现在回到厉害了吧。”
文溢清小朋友可怜兮兮看着她,“姐姐,明日我的同窗会来,我答应要请他他们尝一尝姐夫府上的点心。”
星悦上前捏着他的脸颊,“臭小子,这是先斩后奏了?”
文溢清被捏着脸还朝文绵绵撒娇,“姐姐,求你了嘛~”
“姑娘,谢家表姑娘和柳家表姑娘来了。”
文绵绵还没说话,星悦瘪了瘪嘴松开了手,“这是找到帮手了。”
自从晓得星悦住进了将军府的彩云居,柳倾画第二日就巴巴的跑来了,做好了一同入住彩云居的准备,文绵绵还没说什么就被星悦给打发了。
很快谢媛儿和柳倾画到了,一进门自然先给星悦见礼,而后才笑着一块儿坐了下来。
现在的柳倾画的主要目标一家不是文绵绵,直接在星悦的旁边坐下,好一阵嘘寒问暖,甚至说道:“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周的地方,直接吩咐下面的人去办就成了。”
文绵绵嘴角微抽,柳倾画不会是脑子有包吧,这里是她家,她的院子呀。
星悦瞥了她一眼,“我和绵绵是好友,来这里也不会为了摆架子。”
这话说的,她是个让人觉得很麻烦的人吗?
柳倾画扯出一抹笑来,星悦觉得眼睛疼,话里也就有些不客气,“柳姑娘,你平日都不吃不喝的吗,是不是瘦的太过了?”
看起来就不舒服,渗的慌。
见柳倾画眼圈红了,大眼睛往外凸了一点,文绵绵伸手将桌子上碟子朝她推了一点,“表姐尝尝这个葡萄,滋味不错。”
谢媛儿瞧见碟子里的葡萄颇有兴趣,“这葡萄品相真是不错,想来一定很甜。”
说着就摘下来一颗,仔细的剥了皮送入口中,连连点头,而后擦了嘴,“果真清甜可口,实乃上品。”
有些尴尬的气氛就这么被驱散了,几个姑娘很快就叽叽喳喳的说起了趣事。
半晌过后谢媛儿才摸出来一个绣工十分精致的荷包,朝文绵绵笑道:“这可是我一针一线亲自绣的,不许嫌弃。”
荷包上绣着并蒂莲,还有两只鸳鸯,简直活灵活现,打开来看里面是一条嫩黄的帕子,帕子上绣着同款并蒂莲,一角还坠着一粒水滴状的珍珠,只这么看一眼文绵绵就喜欢的不得了。
“表姐,这真是你的手艺啊,我的天,怎么能这么好看,这我怎么舍得用啊。”
这么好看的帕子,用来擦汗可惜了哇。
星悦伸长了脖子,喜滋滋的看着,对着帕子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的确好看。”
谢媛儿掩唇而笑,“帕子绣出来就是用来擦汗擦灰的,有何舍不得?”
文绵绵作势就拿着帕子在脸上擦了两下,喜滋滋的说道:“被这么好看的帕子擦了脸,我都觉得自己变好看了。”
这话说着的,一院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文绵绵可能是最为轻省的新娘子了,不用绣嫁妆,不用准备给婆母姑嫂的见面礼,甚至连每个姑娘晚上都要偷摸看的小人儿打架本子都不需要看,更没有被耳提面命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