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宋文时回答,顾延就堵上了他的唇,逐渐让宋文时逐渐软下身子,靠着顾延往下缩。
顺势将宋文时抱起放在沙发上,顾延重新覆了上去,刚获得的一丝新鲜空气也被顾延掠夺,宋文时没忍住哼了一声,顾延的吻便一下子变了味道,扣着他的后脑勺,力道加重,宋文时只觉得痒,忍不住向后躲,在沙发里越陷越深。
宋文时呜咽了几声,“不,不要在这里。”现在还是大白天,在自己家客厅,宋文时还是有点害羞,闭上了眼。
双手努力使劲推着身上的人,顾延狠狠亲了几口之后终于舍得放开他,宋文时眼底已经染上了情欲,眼睛湿湿的,嘴角还挂着口水,分不清是谁的,顾延眼眸又变暗了一下,眼神更加露骨,像是要把宋文时立刻拆骨吞入腹中。
宋文时还在大口喘气,自己的嘴已经没有知觉了,口腔里全部都是顾延的味道,自己的嘴变成顾延的嘴了,太不公平了宋文时想。
宋文时羞得用另一只手挡住了眼睛。
这一晚上,宋文时一次都没有醒来,顾延抱着他睡得很香,甚至都没有做梦,工作日的闹钟六点五十准时响起,宋文时一下都不想动弹,伸手摁掉了闹钟,眯了五分钟过后,闹钟再次响起,再摁掉,等到七点第二次响起的时候,宋文时终于无奈,睁开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失忆了一样。
为什么,星期一自己会有早八的课。
以前宋文时从来不赖床,甚至能够在闹钟响之前起来,然后坐起来冥想一会儿,等闹钟响起,里面起床洗漱。
而现在就连坐起来,都挣扎了好久,身体好像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扶着腰撑着手费了好大劲才坐起来。
望着天花板两分钟,记忆才像小蝌蚪一样游进宋文时脑子里,无比清晰。
脑海里闪过的那些画面,宋文时又羞怯闭上眼睛,他再也不要理顾延。
结果当事人直接敲开了房门,“睡醒了吗,起床吃早餐了,等会儿送你去学校。”
宋文时扭过头,不说话,顾延作势要进来,宋文时赶紧出声阻拦,“你别进来。”这张床和顾延现在不能同时出现在他的视线。
顾延笑着往后退,“好好好,我不进来,你快点起来洗漱吃早餐。”
宋文时嗯了一声,床单已经被换过了,顾延对自己家物品的摆放位置还挺清楚,地下也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垃圾桶的东西也都已经不见了,身下也是干爽的,好吧,服务还不错。
暂且原谅百分之一。
宋文时挣扎着起床,脚一下地疼得他有点龇牙咧嘴,吸溜了好几下,收回刚才的话,服务一点都不好!
艰难地进行完洗漱工作,出来发现顾延把早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宋文时走过去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总算缓解了一点。
服务还算贴心,再原谅百分之一。
“要不要待会儿再上点药。”虽然说昨晚检查了没有伤到,顾延还是上了点药,现在看见宋文时这副模样,他在考虑要不要再上一次。
“不用,待会儿就好了。”宋文时小口吃着煎蛋。
顾延给他夹了几个虾仁,递给他一盒酸奶,“吃完送你去学校,下课我来接你。”
没有再扭捏,宋文时嗯了一声继续吃饭。
七点五十,宋文时准时到达实验楼上课,学生们差不多都到齐了。
课程基本上就要接近尾声了,所以相对来说内容也没有那么复杂,上完今天这节课,下周基本上讲一下考试内容和注意事项,剩下两周就是学生们的期末复习周了。
一晃,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了,时间过得好快,马上就到夏天了。
宋文时站在多媒体桌子前面,配合着ppt讲解今天的内容,只要不走动,身上的感觉就还行,只不过肯定没有平时那么舒服,都怪顾延。
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不要理他。
顾沁昨天回去之后就生了大病,整个人晕乎乎地像是踩在云端,睡得昏昏沉沉爬起来一量体温389度。
好久都没有这么烧了。
头痛得像是快要炸开,顾沁感觉有人双手扒着她的头要把它分成几大块一样。发烧加上一整天没吃东西,顾沁感觉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随时想要晕倒,但是脑子里还有一丝清醒的意识。
修长的手指划开手机,屏幕的亮度刺痛了她的眼睛,拿手挡了一下,点开熟悉的号码,拨过去,无人接听。
也是,顾沁自嘲地想,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呢,人家现在在国外呢。
根本看不上自己这种经常聚会喝酒的“随便”的人。
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只是顾沁不愿意承认。
疼痛让顾沁清醒了一点,握不住的东西,再拉扯都没有用,划拉了几下手机,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这样自己就没有念想了。
走到浴室,自己的脸苍白地像一张白纸,身体已经有点摇摇欲坠,得撑在洗手台上维持平衡。
顾沁从来都坚持,有病就得治,不管大病小病,绝不拖延,趁早治疗。
于是叫了个车,装好身份证放进包里,拿了一件厚一点的衣服,去了闫无眠的医院。
没有刻意挑选,只是这是离她家最近的医院。
排队、挂号,轮到顾沁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她给自己点了盒粥,坐在椅子上边等边吃,别感冒治好了,胃病又来了。
听到叫好,顾沁赶紧过去,医生说这是急性病毒性感冒,喝酒熬夜导致免疫力下降,中午淋雨更加加重了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