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啥呢,我不会不管你的。”盛岁意认真地说。
顾斯年刮了下他的鼻梁,笑意更深:“有人管真好,我有点困,让我靠一会儿好吗?”
盛岁意立刻靠近他一点,扶着他的脑袋,压在自己颈窝。
他们像两个相互依偎的小动物,在静谧的深夜相互取暖,想用自己的能量,赋予对方慰藉。
不一会儿,顾斯年就睡着了,呼吸均匀,一下下打在盛岁意的锁骨上。温热的触感惹得盛岁意想笑,但是他忍住了。
其实盛岁意一直知道顾斯年喜静,但是他俩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闹闹腾腾的。
所以盛岁意明白,这是顾斯年在配合他,怕他觉得太安静不自在。
“从小你就迁就我。”盛岁意小声嘀咕着,“自己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说,总让我猜。”
“我有时候能猜到,有时候一马虎就猜不到啊。”盛岁意勾着顾斯年的小手指,“我这人多迷糊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想办法多关注你了,可没留神还是让你生病了。”
这些话,顾斯年醒着的时候盛岁意不会说。他总觉得腻腻歪歪的风格不适合他俩,好多话也就憋在了心里。
可是今天,看到脆皮又脆弱的顾斯年,盛岁意是真心疼。就是那种恨不得这会儿虚弱的是自己,好让顾斯年好过一点的心疼。
但是如果真是他生病了,顾斯年又该着急了。急了也难受,更加寝食难安。
原来把亲爱的人装在心里,会牵动这么多情绪。
这是盛岁意从没有过的体验,他拿出手机,想写几句歌词。接着他扭头看了顾斯年一眼,觉得是该给这只狗子写首歌了。
说不出口的话,那就让歌来说吧,他相信顾斯年能够听懂。
等两瓶水挂完,顾斯年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正瞧见盛岁意那修长的手指点在屏幕上,微微皱着眉头忙碌着。
“事业咖,我都生病了你还要工作。”顾斯年声音沙哑地说。
“嘿!我一直守着你没动好吗?”盛岁意放下手机,“厕所都没去上。”
“嘶……”顾斯年揉了揉肚子,“我要上厕所。”
晨光里,盛岁意和顾斯年回到民宿,碰上了刚起床的丁羽和陈明宗。俩大的现在才知道顾斯年夜里突发过敏的事情。
“没事儿了,羽哥,扎上针那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好了。”顾斯年信誓旦旦地说。
盛岁意一副没眼看的表情:“我懂了,你就是想去医院来个夜间游,是吗?”
说着,盛岁意抬起手就给了顾斯年的后背一巴掌,把人震得一趔趄。
“哎哟嚯,我还是个伤病员呢!”顾斯年反手抓住盛岁意的手。
陈明宗笑得眼睛眯了起来:“我们这个小团体啊,真是能生病。得,你俩赶紧休息吧,换我们俩单溜。”
“玩得开心!”盛岁意忙不迭地说,打着哈欠回屋。
顾斯年在医院睡饱了,眼睁睁瞧着盛岁意沾了枕头就开始打小呼。顾斯年笑了声,侧过身枕着自己的胳膊,就这么一直看着盛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