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基于职业操守,他还是忐忑地多问了一句:“二爷,这位……成年了吧?”
戚容分出神瞥他一眼,又哼笑着扫了眼身后,眼神从戚越那张做作又拘谨的漂亮脸蛋上刮过,顽劣地笑了起来:“若是有人报警,就把他抓走好了。”
经理一时摸不准戚容的真实想法,愣愣地“啊”了一声。
戚越抿起嘴角,不满地拽了拽青年的衬衫,嗓音中带着一丝微妙的抱怨:
“哥……”
这一声哥出口,经理的表情瞬间微妙了。
那是一种不可思议到恍然大悟再到尴尬的转变,戚容将他的脸色尽收眼底,却什么都没说,而是抬了抬下巴让人带路。
他面上笑得深不可测,身后的戚越看不到,可他身侧的经理却一清二楚,在将两人松入包厢时,他不知哪根筋搭错,又多问了一嘴:“还需要找些人过来吗?”
戚容还没反应,身后那只拽了他一路的手却倏地收紧。
衣服瞬间勒在了胸前,他蹙眉挣了挣,忍耐一路的脾气沿着破裂一角的小口泄露而出,他头也不回地将手伸向身后,毫不留情地去打少年的手。
戚越被他打了一下,却没松手,依旧紧紧拽着,力道大得将他的针织衫都扯变形了。
戚容顾不上去回经理的话,沉下脸转过身去看身后的臭小子,手上又没轻没重地打了下,“你想干什么?”
戚越似是被他打疼了,眼睑烦着水光,委屈巴巴地垂眼看他,想抓他手又不敢,“哥,我疼……”
戚容冷笑一声并不买账,毫不留情地挥开那只手,面向经理正要说话时,身后的衣服再度被人拽住了。
经理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
戚容只顿了一下,随后也懒得管他,自顾自地说:“不用,今晚什么人都不用叫,也别声张,明白吗?”
经理连忙笑着应下了。
在戚容说完最后一个字,身后一直拽着他的衣服手终于松开。
戚越不动声色地朝前迈了一步,先前还抿直的唇角隐秘地翘起一角,他近乎贴在戚容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了包厢。
门关上,戚容没再管他,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戚越本想挨着他,但被他一个眼神威慑,只得不情不愿地坐远了些。
不多时,便有人送了瓶酒来。
他没打算让戚越喝,因此托盘上只有一个空的玻璃杯,他给自己倒了半杯,仰头一饮而尽。
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喝了三四杯后,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按住了他的杯口,嗓音带着少年独有的好听,“别喝了,你又要头疼……”
戚容迟钝地眨了眨眼,他喝得有些急了,因此酒精很快便冲了上来,将他的大脑搅成了一团浆糊,眼前那只手漂亮像艺术品,白得晃眼。
戚容摇了摇头,眼前的虚影晃得更厉害了,他觉得碍眼极了,于是抬手就抓住了那抹白,本身想甩开,可却被那白给缠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