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
秦泽指了指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宾利。
我抿了抿唇,“等我干嘛?他约我看的演唱会,现在演唱会也已经结束了,让他走吧。”
旋即,往自己的车旁走去,“还有,让他别再来临江苑了。”
“少夫人……”
秦泽现在想必也知道傅祁川这两天干什么去了,追在我身后支支吾吾半天,“您……您要不还是亲自去和傅总说吧。”
我脚步微顿。
也是,我何必难为秦泽一个打工的。
傅祁川迁怒起来,他只能跟着倒霉。
我无奈掉转方向,径直走向路边,而秦泽是懂怎么帮傅祁川卖惨的。
他说,“傅总两天一夜没合眼了,刚刚赶到这儿,他才合上眼。”
“是我不让他睡的?”我似笑非笑。
陪着另一个女人,还敢到原配面前来卖惨。
秦泽被我呛得轻咳一声,“傅总也是想早点把事情处理完了来找您。”
“傅衿安死了吗?”
“啊?没,没……”
“既然不是身后事,什么事让他忙着处理了两天一夜?”
我一语道破,“是忙着出轨?”
“……”
秦泽闭嘴了,半晌只憋出一句,“您都知道了……”
走到宾利旁,秦泽主动帮我打开后排车门。
傅祁川疲惫地靠在座椅里,额间丝细碎,乱糟糟的。眸子紧闭,长长的睫毛覆下,在眼睑留下一团阴影。
可即使是在睡觉,他眉心都依旧蹙着,显然睡得很浅,并不安稳。
随着车内灯光亮起,傅祁川几乎是瞬间醒了过来,透着几分被人打搅后的戾气,下一秒,便偏头与我的视线撞上。
他神情忽而松懈下来,“演唱会结束了?”
像个没事人一样。
仿佛他欺骗我,陪了傅衿安两天一夜都是我的错觉。
我也不想装了,很累,“你昨天在医院看见的人是我。”
“傅祁川,我当时大概就站在距离你十米远的地方吧,不对,可能比这还要再近一点。”
“我亲眼看见自己的老公,为了另一个女人有多魂不守舍了。”
“也听见你当着护士承认,你是她的丈夫。”
“所以,昨天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在骗我了。”
扯了下嘴角,我盯着他一字一顿地开口:“哦,对了,她还怀孕了,你们有孩子了,是吧?”
我每多说一句话,他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复杂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