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我登时懵了。
他们是因为我打的架?
陆时晏眸色忽而黯淡,似乎想到什么,有些走神,傅祁川趁势翻身而起,反击回去!
他将陆时晏抵在墙上,眼里酝酿着风暴,面色冷峭,“陆时晏,只有阮南枝够蠢,才以为你是个什么翩翩君子!”
“那你呢,你又算什么东西?”
陆时晏抬起头,眼中明明暗暗,哂笑一声,“你对得起她?她也流……”
闻言,我浑身一个激灵,在傅祁川下一个拳头下来时,猛然冲过去挡在陆时晏前面,“学长!别说了!”
傅祁川的拳头擦着我的侧脸过去,直直砸在了墙面上,神色骤然森冷!
他瞳孔紧锁,染着毁天灭地的怒气,连声嗤笑,“阮南枝,你这么心疼他?”
我下意识想要解释,可转念,又觉得,我为什么要解释呢。
他做这一切,又什么时候给过我解释。傅衿安一通电话他就随叫随到,次次无条件偏向她。
比起他做的这些,我这才哪到哪儿?
我定定地迎上他的视线,再也懒得否认,“和你学习而已。”
陆时晏侧身看过来,戾气不知何时褪去,眉心微皱,温润开口:“你怎么来医院了?是不是做了……”
他微顿,许是知道我不愿意让傅祁川知道,改了说法,“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学长,我没事。是来看我姑姑的。”
我心口温热,对比之下,对傅祁川好像更失望了。
朋友都会第一时间关心我的身体。
而他根本不在意。
见我和傅祁川的气氛剑拔弩张,傅衿安添了把火,轻轻柔柔道:“看来,公司论坛上说所言非虚了,你和这爹不疼娘不爱的陆家少爷,关系不知道展到什么地步了。”
恨不得一锤子,把我和陆时晏的关系给定死。
我不愿意解释,但不代表可以由着她揉圆搓扁,“傅衿安,你还是先搞清楚,自己刚流掉的孩子是谁的吧!前脚流掉和别人的孩子,后脚让别人的老公给你坐小月子,我没你这种恶趣味。”
扎心。抹黑。骂人。
谁不会?
看着傅衿安脸色骤变,我现偶尔做一下这种低级的事,也挺爽的。
况且,我也没像她一样无中生有,每一件都是实话实说。
门外的医护人员还未散去,看着傅衿安的眼神一下就趣味起来。
傅衿安忽然捂着肚子窝进了沙里,可怜巴巴地拉着傅祁川的手,“阿川,我好难受……”
又来这套。
我没心思留在这里看他们演什么情深义重的戏码,在傅祁川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后,开门见山地道:“我想要一间病房,麻烦你安排一下。”
本来打算去护士站,以傅太太的身份提出要求。
但现在傅祁川在这里,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比我自己想方设法自证身份,要便捷得多。
傅祁川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睇着我,露出凉薄的笑容,“阮南枝,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