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大腿内侧的火辣痛意挥之不去,云泆没想到最后竟伤在这地方。
他抓紧时间开始处理事务,等到闻牧远醒来怕是没这机会了。
alpha睁眼时身边空无一人,冰冷的反差让他不禁失落,止咬器还没摘下,闻牧远穿上衣服循着信息素的味道寻找他的oga。
下楼走到餐厅,微黄灯光下的场景过于温馨,瞬间让他的小情绪消失殆尽。
云泆叼着一片面包背对着楼梯坐在吧台边看着通讯器,他身边放着为闻牧远准备的早餐。下一秒他忽然被一个熟悉的气息紧紧包裹,闻牧远从身后抱住他,不住地在他颈边轻蹭。
“怎么了?”云泆有点痒,他赶忙从嘴里拿出面包生怕掉到地上。
“你不在”闻牧远含含糊糊,“想你。”
云泆遗忘已久的生理课知识袭上心头,他突然想到易感期的alpha似乎离不开oga,伴侣的气息离得远一些都会让他们感到不安。
出于抱歉,摸摸alpha的头,侧身自然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吃早饭吧,会陪着你的,别担心。”云泆对他的态度似乎没有因昨晚的事发生太大变化,他如流水平和,闻牧远的焦虑都被驱散。
只不过alpha在云泆的亲吻下整个人显得有些呆笨,走到桌旁险些带翻了凳子。
要吃东西总不能带着止咬器,云泆给他解开,看见那器具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红痕。闻牧远不在意,他快速洗漱了一番,将云泆准备的早餐尽数吃下补充体能。
从昨天到现在他的尾巴一直没有收回,吃早餐时就恋恋不舍粘到了云泆身上。云泆平日喜欢逗它,但一想到昨晚的事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条尾巴没他想象的那么老实,在某种程度上,花头比闻牧远还多。
他还有些庆幸闻牧远没完全蛇化,毕竟蛇有他勒令自己不许再想,集中注意力完成了最后一点工作。
再抬眼时正好对上闻牧远神色深深的双眸,一种被锁定的感觉弥漫全身,云泆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热,”易感期的闻牧远除了黏糊就是话少,寡言这一点比平时更甚。热意重新上涌,闻牧远第一次请求:“可以不戴吗?”
云泆知道他指的是止咬器,闻上校在他这信用良好,他和其他的alpha不太一样,既然他这么说,那不戴也行。
他转身给闻牧远倒了杯水,alpha一口闷尽,不过片刻室内的信息素又上了一个台阶,直直逼近昨夜的水平。
“回房间吧,事情处理好了。”云泆配合着用青藤帮他降温,刚走进那片熟悉的黑暗就被闻牧远拉住了衣角。
alpha的灰蓝的眼睛在黑暗里发光,像宝石一样美丽。
云泆听见他问:“我可以亲你吗?不咬。”
他言简意赅,这请求看起来很合理,云泆没有拒绝他,还天真以为他口中的亲吻指的是婚礼上那种。
但接下来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得过分。
原来亲吻也可以这么猛烈,唇齿交缠攻城略地,云泆感觉仅剩的空气都被抽走,呼吸也被掌控。
他的世界只剩闻牧远火热的唇以及那清淡好闻的味道。
摘去止咬器像个错误,云泆可以修改,但他没有。闻牧远牵紧他的手掌,二人十指相扣,两枚戒指碰撞交迭。
他接受这份期限内的狂乱,愿意就此随着闻牧远的意志沉沦而下。
余韵
闻牧远的易感期断断续续持续了三天左右,这三天里他几乎无时无刻不粘在云泆身上,去哪都像尾巴一样跟着,青藤离远一寸都要被他拉回来。
但他们始终没有做到最后那一步。
闻牧远如他保证的那样,克制着alpha啃咬的本能,没有咬上云泆的腺体。
他理智高悬,虽在易感期被搅得稀碎,但仍为自己上了一道无形枷锁。
第三天,信息素如潮水般缓慢褪去,闻牧远从深眠中转醒,映入眼帘的是云泆略带笑意的脸。起先他还没意识到什么,直到视线下移,他看见云泆稍显红肿的唇,锁骨上的青紫和手腕上残留的束缚痕迹。
闻牧远看得心惊胆战,这三天的记忆开始快速回笼,他惊慌失措,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醒了?”云泆伸手在他额头上贴了贴,就连他的指节上都有一枚牙印。
云泆确认温度如常后放了下来,他看出alpha应该是在不好意思,按捺下想要逗弄的情绪:“去洗漱一下吧,三天不露面别人还以为我们怎么了。”
闻牧远这易感期来的巧,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反倒为他们的多玛之行做了遮掩。
现在易感期结束,二人堆积了不少工作,云泆本质上是个工作狂,不把事情做完他浑身难受。但他的alpha刚经历易感期还在沉睡,苏醒的时候或许会想见到他,为此他选择等待。
“抱歉我我这几天是不是失态了。”闻牧远恍惚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些记忆碎片正疯狂刺激他的神经,让他难以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泆莞尔,他起身披上外套,语气如常:“怎么会,你乖得很。”
闻牧远这会根本不敢直视云泆的眼睛,他耳朵红得滴血,羞赧和歉疚混乱交织。他在云泆的话语中起身,猛然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一低头,块垒分明的腹肌上还有几道浅浅的抓痕。
云泆见他这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觉得好笑,摊手道:“你易感期的时候不愿意穿衣服,我当然也就随你了。”
“至于其他的么,你就当礼尚往来。”
闻牧远脸红得更上一层楼,他看着云泆走进卫生间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那个,你要不要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