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个叫花子,就是打死了又能怎么样?就跟打死一条野狗也没区别。
想象中的惨叫从小胡子嘴里发出来,许满仓身子一偏,抓住了小胡子握着棍子的手腕。
他一用力,小胡子的手腕“咔”的一声就被掰折了。
凄厉的惨叫声把小胡子身后跟着的那些家丁都给吓坏了。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管事就抱着手躺在了地上。
许满仓伸脚一挑,掉落在地上的木棍被他勾起。
他伸手一握,以木棍当做长枪奔着那些家丁就去了。
片刻后,这一群人全都躺下了,每个人最少断了两根骨头。
作恶是不可能了,许满仓用力之大,将他们的骨头都踩的粉碎。
即便是马上送医,也没有恢复的可能。
对于这些狗仗人势,欺压百姓之人,许满仓没有半点手下留情。
他把所有被他打趴下的人都搜刮了一遍,搜出些许财物,转身又回去了。
花轿还停在路中央,那老翁哭晕过去一次,被掐了人中唤醒。
醒来后抹干了泪水求了村里人帮他把女儿的尸体从花轿中抬出来。
正准备背着女儿的尸体回去,许满仓回来了。
他将刚刚搜到的钱都塞到了老翁怀里:“王家派了一群人,带了棍棒过来,想必是要来寻你麻烦。”
“我已经将他们拦住了,但也只能拖得一时,这些银钱你拿着,尽快带家人离开吧。”
许满仓只是路过,他护不了一辈子,所以才叫老翁逃走。
老翁抱着女儿的尸体,喃喃说道:“逃,往哪里逃啊?”
一旁跟来帮忙的村民,虽然也奇怪这个脏兮兮的乞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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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也不是追问的时候,大伙也是跟着发愁。
“就是啊,往哪里跑?”
“没有官府给出的路引,跑了就会被当做流民,到时候田产没收不说,在外也进出不了城。”
又有人紧张道:“可不能跑啊,咱们是一个村的,你若跑了,我们要连坐的呀。”
乾国因为连年都有战事,所以对于百姓出入活动有着极严苛的要求。
哪怕是户籍地,也不是你想去哪就能去哪。
他们村离蔚县这么近,平日攒了些蛋和菜,抓了几尾鱼想去城里换些针头线脑都得交上好几文的入城费。
而且还不能在里面一直待着,到了时辰就得赶紧走。
许满仓一路专挑偏僻地方走,几乎不进城也不进村,所以一时没有想到这一点。
那老翁神色绝望:“罢了罢了,就算能跑,又能跑的哪去?”
他一子一女,女儿被逼自尽,儿子又腿脚不便,如此活着还不如都随了女儿一起去了。
许满仓闻言,从老翁怀中又将那些银钱拿了回来。
“诸位若想不被牵连,只当从未见过我,王家之事,我去解决。”
许满仓说完转身就走,那老翁愣了一会儿才赶忙爬起来追赶几步,跪倒在地。
“好汉,可否留下尊姓大名。”
许满仓摆摆手,没有回头,只是大声喊道:“只当偿还你一饭之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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