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被霍也爱上的人是世界上的最幸运。
辗转覆上他的唇,沈庭御不爱咬了,只是轻柔地舔;像养的猫或因流浪多年,吃到罐头的时候不敢狼吞虎咽,舔一口,都怕少一口。
霍也似有所觉,眉心微蹙。
沈庭御心砰砰跳,迅速拉开了距离,急急蹲身下来,只露出一双紧张的眼睛。
还好,他没醒。——沈庭御也没有醒。
第二天,霍也神清气爽地起了床,洗漱完顺便惯常刮一下胡茬,却发现剃须刀被用过。
霍也表情疑惑,“……”
他上次用完是放在洗手台上的吗?
疑惑了一下子,他两下子就接受了。近来记性不好也正常,没想太多,刮完放回原位。
等霍也穿好校服出了门,他房间的窗帘才被拉开一条缝儿,沈庭御脸色很淡地望着楼下那道身影,手里拿着一个白瓷杯,浅浅喝水。
哦,忘了说,那是霍也的杯子。沈庭御就是到了八十岁也不会跟他客气的。
霍也走到半路,突然鬼使神差地回了头。
然而窗帘已经在前一秒拉上。
“……”
霍也又露出了疑惑的微表情,迟疑离开。
在学校的下课间,霍也坐着听讲,倏地被敲了一笔杆,沈庭御没好气地说:“你再给我走一次神试试看呢?”表情佯装嗔怒着。
“不走了,不走了。”
霍也无辜地捂住额头,老实巴交。
沈庭御讲完口很干,一边喝水,一边随口说了一句:“还有什么问题,现在赶紧提。”
霍也瞅着他熟悉的侧脸,总是频频幻视成那个巷尾里的男人,不经脑子便问:“你是家里的大少还是二少?你有哥哥吗?”
沈庭御一口水呛了出来,“噗!咳咳……”
“哎哟,小心点呀。”
霍也给他拍拍背,还在问:“所以有吗?”
“……当然没有!”缓了片刻,沈庭御拉下脸来,“像我家这种情况,只能独子,如果要有两个儿子会很棘手,你不明白吗?”
这话让霍也联想到八点档黄金剧场,世家豪门里的遗产分配是很繁琐的,要好多个律师共同管理,其中继承人之间的腥风血雨,几乎不亚于康熙年间著名的“九子夺嫡”——
如此一想,霍也诚恳回答:“唔,…不太明白你们这些有钱人的世界。”
沈庭御捏着的笔紧了紧,认真说:“等以后我们结了婚,我的财产都是你的,我有钱就是你有钱。如果我们还有孩子,也只生一个。”
“啊,真的吗?”
霍也闻言摸了摸自己肚子,有点儿迷茫地看着他说:“虽然但是,我好像不能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