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脸上的表情立刻就轻松了。
只要不用赔钱就好。
时愿回聆曲团后先去报了道,填了下表格,便正式成为了聆曲团的编外特聘人员。
聆曲团的工资很低,反正念念的手术费已经凑够了,时愿并不在乎赚多少钱。
要不是刘玲玲过来请她,希望她能为传统文化贡献一份力量,挽救下聆曲现在的处境,时愿原是打算一直陪着念念,直到她可以做手术的。
刘玲玲和当时带去北洲的两个徒弟见识过时愿的实力,但团里其他成员并不清楚。
在时愿接连几天都为一个叫楚溪的学员,不厌其烦的纠正水袖舞的动作时,这天楚溪终于忍无可忍的甩起了脸子,
“我好歹也是正规学院的老师教出来的,让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还蹲过监狱的人来纠正我的动作,这是贬低我还是贬低我老师呢?”
一瞬间,教师里所有的学员都默不作声的看向时愿。
他们以为她会生气的离开,或者难堪的跑开,以后再也不来教他们了。
毕竟这种羞辱换做谁也接受不了。
然而时愿并没有走,她脸上甚至平静的连丝表情都没有。
她打开刚才的音乐,默不作声的伴着音乐舞动着长袖。
那些花样缭乱的动作,简直把现场的学员给看呆了。
平时时愿都是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给他们讲拆解,她从没在大家面前炫过技巧。
更别提一曲完整的水袖舞跳下来。
就连那个自诩是学院派的学员,也没见过她的老师表演过如此高深莫测的技巧。
在时愿跳完后,她平静的对现场的学员道,
“我来聆曲团,只是把我所学过的技能教给你们的,你们觉得我讲的对,就好好学。觉得我讲的不好,也可以不跟着我学。
我的目的和初衷则是能为聆曲尽份力。刘团长希望聆曲能经由你们传承下去,你们要是也这么想的,那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
说完时愿看向那个甩脸子不干的楚溪,
“你还要跟着我继续练么?”
心服口服的楚溪立刻点头,
“练练练!”
中午时愿从食堂打了饭回来,去洗手间洗手的时候,突然看到团里的清洁工刘姐脸上苍白的坐在地上,紧捂着胸口一副难受的表情。
看到不远处躺着一只小药瓶,时愿意识到刘姐是心脏病犯了,她立刻把药捡起来蹲下询问她,
“吃几片?”
刘姐虚弱的说了个’二‘字,时愿把药喂她吃下后,又去买了一瓶甜饮料给她喝下补充下体力。
刘姐在地上坐了好半天脸上才缓过来,
“谢谢你时小姐,你不但舞跳得好,心地也这么善良。”
要是换做其他人的话,刚才估计早就吓跑了。
今天时愿在表演那段水袖舞的时候,刘姐就在外面看,只要想到这么漂亮跳舞又好的女孩曾经进过监狱,坏了的嗓子再也不能唱聆曲了,她就觉得很心疼。
晚上时愿换了衣服离开聆曲团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骑电动车过来接刘姐。
时愿无意间瞥了一眼男人,脑海电光石火的想起——
这个男人就是当年指控她,说是她指使他们去侮辱陆浅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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