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那本案的犯人怎么办?
接下来我岂不就没办法听到毛利侦探帅气无比的名推理了?!
听着黑泽凛的这番工作安排,某个不太务正业的警部的脸上当即就挂上了肉眼可见的失落之情,看的银发青年也是愈发的暴躁了。
“蠢货!”
“这么简单的案子,不是应该一眼就看出凶手是谁的吗?还用得着别人帮你推理?”
啊(↗)(↘)?
这……是一眼就该看出来的吗?!
开玩笑的吧!!
这句话的打击面有点大,就连柯南都有点接受不能,就更别提一旁直接变成豆豆眼的毛利父女和山村操了。
“咳咳,阿凛其实——是想提醒你们换个角度去思考问题,对,就是换个角度!”
伸手拉扯了一把似乎真的不怎么聪明的童年玩伴,诸伏景光斟酌着措辞,一边招呼着对方过来干活、一边好心地给他(嗯,还有跟过来偷听的某小柯)做起了解释:
“在警校的时候,你应该也上过这样的课程吧,就比方说,‘杀过人的和没杀过人的嫌犯,在眼神和心态方面是不一样的’,而‘累犯和初犯之间又有不同’。
因为我们平常遇到的那些个犯罪嫌疑人,一来不是什么伪装高手、二来也不是什么表演天赋惊人的影帝影后,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抛开案情,先从他们这会儿的神色和行为反应来做一个判断。”
神色和反应?
柯南闻言、当即摆出个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他就看诸伏景光当场“表演”了一个在人群一秒辨别出伪装成背包客的在逃嫌犯、并趁之不备闪电出手将其摁住的全过程。
接下来,诸伏景光也没卖关子,把刚刚那个“意外收获”交给群马县警先行看押之后,他的话题也又重新回到了这一次的案子上面:
“姉崎小姐的哭泣,在我看来,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因为她今后不用再迫于饭岛的纠缠和威逼而东躲西藏了。”
“而茨田隆之在案发后就开始的抓耳挠腮、坐立不安,则是一种措手不及的反应。因为饭岛这一死,他背后的组织纵然是省下了一笔孝敬钱,但相应的,他们以往从饭岛那儿享受到的便利也同样不复存在了,所以他这会儿是在发愁回去之后要怎么跟自家老大交差。”
“至于千久胜,他的反应……应该说是平静过头了,这不正常!因为饭岛死于中毒、且出事前不久还给他捡过东西,这人难道就不担心自己会不会也因此中毒吗?基于这一点,千久胜在我这里、嫌疑就要比另两个人来的大。”
“然后再依此反推……”
反推?
原来如此,我懂了!
柯南当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毛利一家·案件·刑警(完)
喂喂,你懂了、可我还没懂啊!!
一旁的山村操警官忍不住半月眼。
对此,诸伏景光只能暗叹口气,耐着性子给他继续解释道:
“反推,自然是推演这几位嫌疑人今天案发之前的心理活动以及他们可能采取的行凶手段。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根据这位柯南小朋友的描述,我可以做出如下推测——”
“姉崎小姐下午在走廊上看到死者时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惊恐和绝望——因为她此前根本没想过死者能跑来这么偏僻的温泉旅馆!
另外,一直以来姉崎小姐对于死者的纠缠采取都是消极和逃避的态度,就算这次真的忍无可忍了、想要彻底解脱,她所能采取的手段也该是利用自己手边的工具趁不注意、给死者来记重击——
毕竟,谁家正经旅馆会日常储备氰化物这种剧毒物质的?!”
“而茨田隆之,虽然他在跟死者谈判时表现的是很激动很愤怒,但这只不过是他们组织想要压价而故意放出的狠话。
双方要是真的谈崩了、不想再继续合作了,茨田隆之后面就不会继续留在旅馆,更别提特意跑到死者跟前倒酒什么的了。
而且,像茨田隆之这种极道组织的成员,就算要报复死者,也不可能使用当众毒杀死者这种手段——
因为饭岛再怎么说也是一名现役警员,他若真这么干了,就等于是在挑衅警方,他得跟自家组织有多大的仇啊、才会干出拿整个组织为饭岛陪葬这种蠢事!”
“至于这个千久胜。根据柯南的描述,这个人一直是在暗中观察着死者;而且从他的入住记录来看,他也是紧跟着死者后面办理的入住,这样一来,他预谋杀人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而且这个人作为玻璃制品厂的员工,他很有可能知道氰化物这种剧毒物质、也有途径可以获得这种剧毒。
所以,当他想要对死者实施报复的时候,采用毒杀这种手段的概率极大。”
“分析到这儿也就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找证据。其实这个案子的凶手存在着一个非常大的破绽——”
说到这里,诸伏景光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将视线不着痕迹地投向了柯南,而(因沉迷于案情)完全被牵着走了的某小柯毫不意外的就中了他的圈套,不假思索地张口就说:
“是他所使用的的毒药!!氰化物中毒,不但发作速度快、而且毒性极强,凶手并不能确保自己身上一点儿毒药都没有沾到。
所以,一直没有离开过餐厅又是负责给客人们递送消毒餐具和擦手巾的姉崎小姐,还有在死者之后倒酒、又喜欢直接用手抓寿司和天妇罗吃的茨田隆之,都不可能是那个下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