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意秋还想嘱咐几句,包里电话响了。
谁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低头一看,骆意疏。
骆意秋深深吸气:“我接个电话。”
说完他便走向客厅的阳台,窗外刮进来一股热风,又闷又燥。
餐桌上摆着小米粥,那粥被重新热过,还在冒热气。
季驰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喝,偶尔抬头看阳台的骆意秋,他说话漫不经心,那表情时刻挂着‘能不能挂电话’的烦躁。
但电话没挂成功。
隐约间,季驰能听到“骆家的地”、“杨家不愿意”之类的字眼,这些事他有听说过,但没想到这事还会让骆意秋参和。
季驰喝了小半,那边电话才挂。
骆意秋表情立马从烦躁替换成开心:“这粥还可以吧。”
“可以。”
骆意秋倒了杯冰水:“你吃不饱,我再给你点其他的。”
他不会做饭,租房到现在,厨房没开过火,刚刚冰箱取水时,季驰第一次看见这么空的冰箱。
“暂时不用。”季驰说,“我的衣服你帮我洗了吗?”
“洗了。”骆意秋说,“我怕你明天要穿。”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帮他洗衣服。
骆意秋脑子一转:“只是衣服还没干,你不嫌弃,可以在我家睡一晚。”
他现在很后悔甩干,早知道手洗挂厕所,能拖延更长时间。
季驰看他:“你什么时候洗的?”
“没多久。”骆意秋心虚,“十分钟前。”
“谢谢。”
季驰没有戳穿他的谎言:“那今晚打扰了。”
“不打扰的。”骆意秋说,“有需要可以满足。”
季驰第一次来,骆意秋格外注意形象,他早趁季驰没醒大致打扫一遍,想留下好印象。
夜渐渐浓稠,两人的话题也逐渐稀少,季驰回了几个未接,又在手机上处理事情,看上去有些忙碌,好不容易闲下来,他又借用厕所去洗澡。
骆意秋时刻注意他的动向,感觉再不干点什么的话,今晚会在沉默里度过。
他把积灰的电视机打开,在电话上找电影,翻了太多页面,最终停在恐怖片上。
要是他害怕的夜里睡不着,季驰会愿意收留他在一张床上吧?
没准有可能。
这可是他家。
趁着季驰洗澡出来,他指着电影播出的界面,诚挚邀请:“季驰你要看电影吗?”
季驰扫一眼屏幕:“你不会害怕吗?”
“怕什么。”骆意秋说,“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