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高明玉竟然直直得跪在了高灼堂面前。
高灼堂了解自己得女儿虽然生得弱柳扶风,但却有铮铮之骨。
认定的事,绝对不会回头。
高灼堂叹了口去。
“既如此,爹便想办法帮你把这桩婚事退了。”
得到父亲应承,高明玉回了自己房里。
宝玉被她打发去给父亲熬煮清心明目得药膳。
此刻,房内寂静一片。
高明玉胸口似是堵了一团棉絮,怅然得在门口站了片刻,坐到绣架前,拾起针线。
半响后,门口香气宝玉的声音。
“小姐,我回来了。今日得药煮了双份,小姐你也喝一碗吧。”
高明玉抬头刚想答宝玉得话,放针在绣片上才猛然反应过来。
自己竟然绣了半只白鹤。
她第一次绣白鹤还是谢兰璋那日在马车上刚寻完自己不久。
“明玉,你最好了,我知道你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你肯定舍不得我自己一个人去游花宴吧?他们都有女伴,就我没有。”谢兰璋低低的求着高明玉,陪他去赴宴。
“哪条律法说世子大人不能一人去?。”二人还未成婚,招摇结伴不合礼数。
“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趣,必要和明玉同行才可!”谢兰璋有些着急拉着高明玉的袖子,堂堂世子开始耍赖了。
他越这样,高明玉偏生越爱逗他。
高明玉双手支着头,一字一句地故意拒他。
“世子殿下,我和您的身份实在是不相配。您莫要再拿我寻开心了”
“明玉,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要和你长相厮守。”少年眼神坚定,就这样看着高明玉。
高明玉被这炽热灼烧,面上羞红一片。
“我想与你高明玉,一生一世一双人。”少年定定得看着眼前人,胸膛挺挺,语气笃定。
高明玉最终还是没去,谢兰璋垂头丧气的走了。
谢兰璋前脚刚踏出高明玉房间,后脚高明玉就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拂了他的兴。
可世道对女子苛刻,自己与他又不急厮守这一时。
高明玉刚刚放心,宝玉这讨打得丫鬟又在耳边念念叨叨个不停。
左一句世子殿下不会被其他贵女看上吧,又一句花宴未嫁得闺秀会送给自己看中的郎君装有花瓣得锦囊。
世子殿下不会挂着一身锦囊回来吧!
高明玉心烦意乱得将宝玉赶了出去。
夜半,谢兰璋悄悄翻窗进来就见高明玉对着烛光绣了一只展翅欲飞得白鹤。
谢兰璋刚想抱怨因为高明玉不去,自己闷在家中抄了一天的盐铁论有多累。
高明玉就先一步,拆下来绣片在谢兰璋腰间比划了下。
两个时辰后,谢兰璋喜滋滋得挂着锦囊翻出了高明玉得闺房。
高明玉看着怀中的笔走龙蛇得盐铁论抄本哭笑不得。
早知道他没去有,何苦绣什么荷包!
“小姐?你对着绣架发什么呆呢?快来把这碗补药喝了。”
宝玉的声音将回忆中得高明玉惊醒。
看着面前的绣架。
对啊。
早知今日的话,何苦绣什么荷包。
高明玉拿起一旁的银剪,一剪剪从白鹤翅羽中铰开。
宝玉吓了一跳。
“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绣错了,不能要了。”
“先喝药吧。”